她确实打了一会儿瞌睡。
她不断醒来,又经历了一轮恐惧和绝望,然后又睡着了。
最后,当她睁开眼睛时,她看到从大窗户透进来一些微弱的光线。
这让她不寒而栗。
现在几点了?
6点?
7点?
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来?
他说他会“第一时间”做这件事。
“第一时间”是什么?8点?9点?10点?她要等多久?
她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早上了,他随时都可能来。在现在的每一秒里,她都能听到门锁的咔嗒声,他就会从门里进来。
在她的想象中,她听到门锁咔嗒打开了很多次。
但当它真的发生时,她还是吓得魂不守舍。
她抬不起头去看是谁从门里进来的,但还能是谁呢?
她开始呜咽、抽泣,拉扯着束缚。
她身后传来一些声音,然后,令她惊讶的是,她听到了吸尘器的声音。
它开始在房间里嗡嗡作响。
有人在她身后走动。
她听到那个人走进浴室,听到水流和马桶冲水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出来了,来到露丝左边。
她转过头,看到那是一个年长的女人,头发花白,穿着一件浅蓝色罩衫,腰间系着一条相配的蓝色腰带。
她没有注意到露丝。
她走到床头柜上,用一个手持掸子掸去灰尘,掸子上有一把旋转刷,把灰尘聚集起来,然后被吸入机器。
她先打扫了左边的床头柜,然后又打扫了右边的床头柜。
露丝扭动着身子,呜咽着,为那个女人看到她这个样子而感到羞愧。
她更不安的是,她不会做任何事情来帮助她。
她有一张骨瘦如柴、粗糙的脸,就像一个目睹了几十年苦难和艰辛的人。她像个公务员一样在房间里穿梭。
而小型真空吸尘器则到处忙碌。大约十五分钟后,她收拾完毕,把小型吸尘器装上推车,离开了。
大约五分钟后,门又响了。这次她闭上眼睛,绷紧了身体,希望不是那个男人回来鞭打她,而是其他人。
不管是谁,他或她都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很久。
她的胃翻腾起来,开始冒汗。
她试图保持沉默,但嘴巴后面传来一声低沉而尖锐的呜咽声。
当她感觉到那个人开始从床上解开她的脚踝时,她确信是那个男人,她开始抽泣。
他松开了她的脚踝,然后是她的大腿。
他解开了她项圈上的链子。
“好了,小家伙,”她听到他说。“该起床了。”
尽管她害怕鞭打,但她还是开始从床上下来。
她知道她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而不是更好。
她爬到边缘,摆开双腿,站起身来,就像她被教过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