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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建筑工人三三两两地来到了卡伦诊所,修缮起了诊所的门头,并把卡伦变成了莎伦。
我在诊所的玻璃窗后放上了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1月9日起营业。
写完,我便重新回到了房间,在继续攻读那本魔性的寓言集之前,我需要晾晒那张被生理期的自己,经血染红的床单。
……
——1899。1。3,奥匈帝国,薇峎城,莎伦诊所,清晨——
莎伦诊所的阁楼,前助手小姐的遗物被重新收拾好,连同着卡伦的一起。
现在诊所二楼空出了一个房间,那是我过去的卧室。
少女的闺房亦如往日那般温馨,我不想变更这种风格,甚至是床上那足以将我淹没的布偶熊。
…。。
冬日的阳光斜射入阁楼的玻璃窗,神情阴郁的少女伏案,翻阅着那本古老异典。
这本书似乎带着某种魔性,有什么事物隐藏在字里行间的隐喻中,勾着我的魂。
魔性的吸引力姑且能说是玄而又玄的,但对读者层面的污染是值当评论的。
因而,若于外观视,阴郁的淡漠少女,每当她翻阅一会儿,稍稍沉浸于阅读中,呼吸便会不断变得粗重,潮红冲散脸颊的忧郁。
如若强忍这份污染,梳妆镜中的自己,湖绿色星眸中闪烁的狂乱烁点会带来暂时性的疯狂。
我不得不看一会,“休息”一会儿。
……
“砰~”
书籍重重阖上,我喘息着,拿出了纸张和笔。
萦绕眼帘的幻觉,依旧是那般让人意乱神迷,我已然习惯了这股“回甘”。
于此,我放空思绪,全凭借着那种“影响”,在白纸上开始复写思绪。
“全书围绕主角弗林尔(福灵儿)身边的故事开展。”
“由七夜儿童睡前寓言合订,但并不适宜儿童阅读。”
少女伏案,刷刷地起笔写着。
“第一个寓言,名为弗林尔的男孩,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化名为了福灵儿,变容潜入了一所修女院并成为了见习修女……”
“第二个寓言隐晦地提到,福灵儿身边的修女们,肚子已然有了微微的起伏……”
“第三个寓言,一改第一夜和第二夜寓言的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风格,于日常中暗示了修女院的诡谲一面,寓言的最后,真正的见习修女福灵儿正在规划逃亡……”
“第四夜,福灵儿谒见了(盗走了?)修女院的至宝圣杯(或可译作“子宝圣杯”?),并完成了“重铸”(?),真正地(如何解释?)成为了一位“修女”(或可译作“魔女”?)。”
“第五夜,福灵儿策划的逃亡均以失败告终,她以自暴自弃的口吻叙述着照顾那些怪诞的孩子们(谁的孩子,修女们的?)之苦恼。(欢愉的代价。)”
“第六夜,福灵儿于梦境中认识了“迷·戈”,其在本故事中担任“智慧之龙”(参谋)的职责,同福灵儿的交流中,祂提出了多种难以理解的真知灼见。福灵儿对迷·戈的描述中充斥着大量相悖的谬论,既是巨龙,又为菌菇,或可是虫。(这玩意是外星人吗?)”
“第七夜,于“迷·戈”的帮助下(或可译为“交易”),福灵儿成功逃离了那座修女院,故事的最后,福灵儿微微隆起的小腹似乎是暗示了她成功将“巨龙”肉胎转录…。。”
钢笔劈叉了,大量的红墨水泄露出来,我的喉咙品尝到了一股怪异的鱼腥味。
无知无觉中,我从地下室拿出了一条生鳕鱼,无除内脏,活生生地吞服。
几乎是快要将自己噎死。
然而我根本就没有伏案写字以外的记忆。
读书读到走火入魔的典型,这本书对于欲望的放大,催促着我,仅仅是未吃早饭而产生的些许饥饿感,便差些谋杀了自己。
“弗林尔,或者福灵儿,以日记式口吻暗示“魔女”与“杯”的关系?”
我不敢再乱想了,阖上了眼帘,放空思绪而小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