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衣角的手背暴起青筋:“张爷,我。。。。。。我会开三环锁。”
话音未落,人群里便炸开哄笑。
几个痞子吹着口哨学他结巴,却见铁柱突然从裤腰抽出一截细铁丝,三两下捅进木箱锈蚀的铜锁眼,锁簧“咔嗒”轻响。
虎哥看愣了,以前怎么不知道?
只让他们到处打架抢地盘来着。
“家传的手艺。”铁柱抹了把额头的汗。
张有为笔尖一顿,在“王铁柱”旁补了行小字:“擅开机械锁。”
第二个挤到木箱前的是个佝偻着背的瘦猴,右耳缺了半拉。
“张爷,弟兄们叫我灰耗子。”他袖口抖落出片柳叶状的铜片,“您看这手艺。”
话音未落,铜片已顺着木箱裂缝探进去,只听“嗒”地轻响,箱底暗格弹开半寸,露出半截发霉的账本。
人群爆发出喝彩,几个泼皮嚷着要他开东街王寡妇的嫁妆箱。
灰耗子却突然缩了脖子:“早年间偷过供销社的暖水瓶,被联防队逮住敲掉半拉耳朵。。。。。。”
张有为笔尖在“灰耗子”后添了句:“精通暗格机关,善寻踪觅迹”。
张有为故意把“偷”字改成了“寻”。
下一个是个,有些跛脚的高瘦个子。
“我。。。。。。我就会掏阴沟。。。。。。”他突然撩起裤管,露出半截黑黢黢的铁钩,“城南的化粪池,我闭着眼都能摸到主下水道。”
人群里有人啐了口唾沫,竹竿却急得满脸通红:“真本事!上回老粮库塌方,就我钩子探到被埋的会计,从他裤兜里勾出半块没泡烂的怀表。。。。。。”
张有为笔尖悬在“周竹竿”上方,突然问道:“能开保险柜吗?”
竹竿愣了愣,“要是有图纸,我三天能捅开老式转盘锁。。。。。。”
“好。”
张有为发现这些人怎么都是写小偷小摸的技能。
没有些现在能用的。
也是,要是能赚正经钱,谁来这当小混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