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明显松了口气,再次向沈欣言请罪后,留下一队人马便迅速离开了。
冰洁回到沈欣言身边:「主子,他们刚刚悄悄检查了姚锦宁和另外一具男人的尸体,看样子应该是匪首。」
姚锦宁说的没错,那县令竟真是与姚锦宁勾结在一起了。
冰洁脸上露出肃杀之色:「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杀了他。」
沈欣言沉默片刻:「我们如今的形势不好,莫要节外生枝,让冰容在城里留上两日,待咱们的车队走远,再处置了这狗官。」
这种事,由冰容和冰洁来做最是适合。
冰洁领命,同冰容商量后续事情如何处理。
沈欣言则继续询问阿蛮:「你刚刚还没说,我究竟需要准备什么呢。」
阿蛮轻笑:「这对你倒是不难,想要将人带走,需要大把数不尽的银子,倒也算是便宜你了。」
沈欣言无奈的苦笑:「这算是我今日听到唯一的好消息了。」
果然如阿蛮所说,带走女人比想像中要简单的多。
而沈欣言也终于明白,为何王恒会对女人求而不得了。
那是一家既要脸又不要脸的百年世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口口声声之乎者也礼义廉耻,可字里行间都是在要钱。
这样的人家最是不好对付,因为他们名声在外,也有一定的势力,在外面不好对付,偏偏又没什么里子。
沈欣言最终留下了一整箱现银,这才将女人带走。
女人似乎也是被欺压的狠了,知道自己被卖后没有任何反抗的情绪。
只是对着自己昔日的夫君盈盈下拜:「奴今日离开夫君实非心中所愿,愿夫君日后前程似锦,事事如愿。」
每磕一个头,便是一句祝福的话,连着磕了十几个头后,女人的额头已经红肿不堪。
似乎是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女人起身站在沈欣言面前:「奴日后便是小姐的人,还请小姐怜惜则个。」
只一瞬间,沈欣言就明白了王恒为何会对女子动心。
审时度势,谈吐得当,身段妖娆,吐气幽兰,这是个美丽又聪明的女人。
拿到了女人的身契后,沈欣言直接带着人离开。
马车上,女人抱着自己的小包袱,规规矩矩的坐在角落里。
沈欣言上下打量着女人:「为何不问我因何买下你。」
女人对沈欣言温柔一笑:「奴不过就是一个礼物,只是不知主子想要奴为主子做什么。」
沈欣言看着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倒是乖巧懂事的很。
女人长长的眼睫扇了扇:「奴没有名字,主子叫什么,奴就是什么。」
像她这样连自己命运都决定不了的人,哪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名字。
沈欣言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你喜欢什么。」
女人依旧低眉顺眼:「主子让奴喜欢什么,奴就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