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说什么话呢,怎么也得到晚上再努力吧。」
众人顿时发出了爆炸般的笑声。
婚礼进行曲响起的那一刻,沈南栀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挽沈父亲的手臂,缓缓走过铺满花瓣的长廊。两侧的宾客纷纷起身,她听到此起彼伏的赞叹声,但她已经无暇顾及。
她的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白纱,落在圣坛前的那个身影上。
赵西辞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礼服,胸前的领结与她的婚纱的颜色相近。他转过身来,目光与她相遇的瞬间,沈南栀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洒进来,在他身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她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泪光。
沈南栀将她的手交到赵西辞手中时,她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那么真实,那么温暖。
「我愿意。」
短短的三个字说出口,泪水也终于夺眶而出。沈南栀看到赵西辞的眼眶也红了,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戒指,仿佛在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
「忠诚和自私是人类的天性,但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丶珍惜你,哪怕是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赵西辞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每一个字都说得那么坚定。
神父宣布他们正式成为夫妻的那一刻,赵西辞掀开她的头纱,轻轻吻上她的唇。沈南栀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个温柔的吻,感受着这一刻的圆满。
掌声响起时,她看到坐在第一排的顾老爷子在擦眼泪。老人朝她点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知道,这个笑容里包含着歉意丶祝福,还有对未来的期许。
当晚,两个人坐在新床上计算份子钱。
沈南栀几乎被红色的钞票包裹住,她扭来扭自己酸疼的脖颈,不满的说道。
「怎么也没人和我说过新婚夜是在数钱中度过啊。」
赵西辞挑眉问道。
「累了?」
沈南栀点了点头,将一沓厚厚的红包随手扔到了一边。
赵西辞则长腿一扫,将这些红包都扫到了床下。一时间,房间里响起了劈里啪啦的声音。
「你干什么?」
沈南栀的话还没说完,赵西辞俯身而上,压了下来。
「新婚夜,当然是做点该做的事情了。」
沈南栀勾住他的脖颈,挑眉问道。
「你不累吗?」
赵西辞封住她的唇。
「怎么会累呢。」
他打开沈南栀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缠绵的吻落在她的额间丶脸颊,最后是唇瓣。
「我等了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是啊,终于等到了。沈南栀在心里默默地说。所有的等待丶所有的磨难,在这一刻都变得值得。她知道,从今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他们都会携手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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