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素陈,但毕竟那张脸摆在那里,薄肌撑起放宽的布料。
“夏理事,”许竹影随便行了一个礼,起身冲夏荇寒暄道,“好久不见。”
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银饰取代了原本的琉璃耳坠,小竹叶的表面凹凸不平闪闪发亮。
夏荇麻木地咽下米线,回道:“许公子好久不见。”
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几个时辰前刚见过。
甚至晚午饭还是你做的。
“既然认识那就再好不过了。”
谢夫人一拍掌,将两人都拉到面前,叮嘱接下来要注意的事项。
再往上,蹲在屋瓦上的群鸟被捕鸟的动静吓到,集体拍拍翅膀朝谢府外头飞去。
沉默的青山层层叠叠,熔成深红色的落日在湖面画下痕痕道道的金光。
瑰丽夺目的晚霞将湖水都染了色。
……
湖面荡起涟漪。
装满水的厚陶罐被许竹影往肩头一丢,走过一段路,放上用石子堆起来的小灶台。
带路的侍卫叽里咕噜,他单边耳朵听着,手上又往罐子口盖了片刚折下来的芭蕉叶。
队伍其余人各自分散,三三俩俩占着视野较好的位置,利于时不时望风。
被他们护在里面的夏荇展开毯子,索性守着碗篮和篝火等水。
“等翻过这座山,再走二里路就是坝山了。”
听得懂西南话还知道官话怎么说的许门客给她翻译:“理事明早还能走吗?”
“切。”
自告奋勇要来帮忙的春风会重要成员吐出嘴里叼着的草,母鸡护崽般张开手臂。
“都跟长公主了,还往理事面前凑。”
成员的嘴非常刻薄,据说最高战绩是同时骂走三个对小姑娘不怀好意的流浪汉。
她手里翻着要给夏荇最后过一遍目的账本,说话间音咬得极重:“呸,不守男德!下流无耻!”
许竹影向来端得很好的伪装面具稍有碎裂。
而夏荇忙不迭点头,感叹这个古代世界终归还是有明事理的人。
“青萍理事,”许竹影默默道,“不知在下是否之前,不小心得罪过您?”
“没有,”青萍理不直气也壮,“本姑娘就是看你不爽。”
而且给理事翻译是她的活!这人一天天的不好好搞药老是晃过来要干嘛!
试图再和夏荇重新商量刺杀长公主一事的许竹影:“。”
许门客转头去煮开水的背影说不出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