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气得不行,将王夫人和邢夫人骂了一顿,还是探春劝住了。
随后便让人来贾琈这传话。
贾琈读完信,知道贾母这是把今日的事和前些日子贾琏胡说的话连在一起,厌了自己。
感慨一句养在身边的终究比自己重要得多,贾琈丢开这事,也趁机同府里各事务断开。
每日只晚间去邢夫人院内请安,同姐妹们通过书信来往,出门也是往贾珠房里请教功课,或是去悦来庄同文武榜上的人切磋。
这日,贾琈外出归家,便听邢夫人说贾赦各处遣人寻觅,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个十七岁的女孩子。
贾琈莫名有些犯恶心,陪邢夫人坐了会,也没吃饭就进了园。
在书房枯坐半晌,这几日心内的烦躁还是压不下去,贾琈决定给贾赦找件事做,让他别每日祸害人。
次日,贾琈便让人叫了贾芸来。
“倪二那找得到让男人不举的药吗?”
贾芸刚进门就听到这话,没反应过来:“什么?”
“有副作用也没关系。”贾琈接着道,“但不能危及性命。”
“琈叔要做什么?”贾芸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他小小年纪要这个做什么!
“你不用管,帮我找来就行。”
贾芸欲言又止,但见他不愿说,还是应了“是”。
又过了几日,贾芸偷偷摸摸进来给了药,道:“这药不会危及性命,但用了就没办法补救了,琈叔三思。”
“嗯。”
贾芸见他面无表情收了药,忐忑着退下。
晚间,贾琈以要专心写文章为由将人都赶了出去,他从小不喜欢有人跟着伺候,众丫鬟不疑有他,都各自退下。
又过了一会,贾琈悄悄出了园子。
园内纪律还森严些,费了不少功夫才出来,但贾赦住处就跟大街上一样,那些跟着的小厮都悄悄放松去了,看管各门的婆子也吃酒赌钱去了。
贾琈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贾赦新小妾的院子,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在耳房找到温在炉上的酒,将药下了。
又在窗下待了片刻,有丫鬟来取了酒,贾琈方原路回去。
耐心等了几日,听到贾赦那边日日寻医问药,除了处罚新买的小妾外,再无其他消息,贾琈便知药起了作用,也没暴露。
在给邢夫人请安时提醒她看顾贾赦房中的人一二,不然贾赦刚买了又闹起来,贾母估计要迁怒。
邢夫人深以为然,在贾赦不在时给那小妾请了大夫,又吩咐人仔细看顾。
与此同时,贾芸知道了贾赦的毛病,心里震惊贾琈的大胆,庆幸自己没把他透露出去,战战兢兢地过了几日,发现没人来盘问自己,才渐渐放下了心。
倏忽又是一年冬日,贾琈刚同贾珠讨论完次年县试和府试,回到园内。
刚进屋便见琥珀来请:“三爷的表姐、大奶奶的妹子、薛姑娘的妹妹和薛大爷的兄弟来了,现在二太太屋内,姑娘们都过去了,老太太让我来请三爷也去认认亲戚呢。”
自己装听话不去破冰,才能不用晨昏定省的好日子就这样没了,贾琈一边腹诽,一边同琥珀一道去了王夫人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