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安:“。。。。。。”
陆承安:“。”
直到景尚走了好大会儿,陆承安脑袋上面才缓缓地冒出一个问号。
一个念头飘飘忽忽、不可思议地取代问号彻底地浮上心头。
景狗在不满。
‘靠,你在不满什么啊,一天天的净矫情。小爷理你都是给你脸,就不理你怎么啦!’陆承安踢飞脚下的一个小石块儿,心道,‘还想听我话多?然后再让你可劲儿骂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而且最近我话不多不理你不全是你应得的吗?谁让你屁话那么多,看见你这张脸就烦。’
“我看见他一点不烦,说实话还挺喜欢的。”江端发现景尚所有的坏脾气转移,由衷道。
刚刚被陆承安威胁的时候有点生气,现在一点也不。因为他仔细想了想,陆承安打架方面是真厉害。惹不起,只能躲。
高木栖说:“一挑十七,十个alpha,七个beta,这种战绩已经足够可怕了。而他还把所有人揍得至今没在学校出现过。。。。。。陆承安真的好恐怖。江端你没事儿说话别再那么难听了,我怕你半夜突然被他套麻袋打个半死。”
他们是景尚朋友,有什么好怕的。江端翻了个白眼说:“你先管好自己的嘴吧。”
“傻哔。”原寻无语望天。
江端往后看了眼:“诶,小垃圾呢?”
陆承安没有跟过来,后面也没他的影子。
“谁知道,管他干嘛。”高木栖耸肩,回班睡觉。
原寻最后一个进班,没关后门。他看了一眼坐下的景尚,摇头叹息。
他叹气的时候,正好经过江端的座位。那声仿佛看透世间沧桑一般的气息落在头顶,江端莫名觉得后脖颈发毛。
—
陆承安偷跑去办公楼了,找顾闻报告自己一切都好。
半月来,顾闻几乎每天都问陆承安伤势如何,什么时候能来学校。
可惜的是,顾闻的办公室里空空如也。学长不在。
听说一个学生感冒发烧,两天没来上课,身为带三个班级的好老师,顾闻去探望。他对每个学生都体贴入微,细心周到。
【学长,我来学校啦,过来找你,你不在哦。唉,生活不易陆陆叹气。下午没你的课诶,那我们就明天见吧。我给你叠了一枝玫瑰,千万不要丢掉,那样我肯定会伤心的。】
陆承安趴在顾闻宽阔的办公桌上写纸条,比写任何作业都认真,边写边小声念叨。他知道自己的字不堪入目,笔画容易龙飞凤舞,写得快别人看不懂。所以他一笔一划地写就,字体圆圆的像小学生。
一枝白色的硕大纸玫瑰花了陆承安整整三天时间才叠成,此时插在顾闻的笔筒里。手工活不好做,没想到纸张也有属于自己的锋利武器,纸边缘划了陆承安好几次。他手指上现在还有几道细小的伤口,贴着透明创可贴。
下午有实操的射击课,陆承安挺期待的。虽然在课上一直没摸过枪,可这不妨碍他喜欢枪。
当一个人引起众怒时,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批判。
陆承安脾气差,凶狠,不仅能打还抗揍,没几个人敢单独明面挑衅,但他们敢合伙孤立。
比如三年来的射击课,陆承安次次倒数第一。因为他从来没有实操过,同班同学不给他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