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半天八尺,一天就能十六尺。这可是可比她男人去城里做工都要赚的多。
外甥媳妇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羞得村长媳妇扯了她的衣角,打岔道:「一会儿太阳要落山了,无事的话便让荷花先回去,免得晚了夜路难走。」
「大姨,你扯俺衣裳干啥。」
闻言,村长媳妇两眼一黑,一口气差点没上的来。
她这外甥媳妇哪哪都好,就是脑子有点拎不清,不会看人说话。
虞薇念好笑:「嫂子,这机子是我们自个儿做的。夜路难走,我就不留您吃晚饭了,这是你今日的工钱。」
说罢,虞薇念递过去十文钱。
陈荷花连忙推辞:「才半日的功夫,又不是使大力的活儿,哪能要你工钱。再说了,晌午你可是好菜好饭招待着,吃得比过年都好。这工钱,俺可不能收。」
「嫂子,接你过来时就说好了给工钱的,这钱啊,您拿好。」
虞薇念将铜板塞到陈荷花手里,陈荷花推不脱,急得看向村长媳妇:「不行不行,不能收。大姨,
您帮俺说说。」
「阿念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见村长媳妇点了头,这才不好意思的收了铜板,「哎哟,这事闹的,多不好意思。」
「该说说不好意思才是,您可是帮了我大忙。」
「行了,客套的话日后再说,赶紧家去,一会儿天黑了道路难走。」村长媳妇拉过陈荷花就往外走。去年卖了两亩地的朝天椒,家里也算是存了些银钱。这回外甥媳妇来,便装了些粮食干菜让带回去。
二人出了院子,虞薇念朝着谢惟安使了个眼神,让他赶了牛车一会将人送回去。大老远的将人请过来,总不能让人走回去。
「阿念,我也回了。」肖婆婆终于从椅子上起来,喊上在谢辰宁屋里玩的阿牛就要归家。
虞薇念一把将人拉住,从里间拿出一个篮子,篮子里装了两封点心,一刀五花肉,还有一方老红糖。又摸出一大把铜板递过去。
肖婆婆大骇:「阿念这是干啥?我可不要,」
「您老可是帮了我大忙,这些不过是小小心意,您可不要推辞。」
说什么,肖婆婆就是不肯收,气到:「不要不要,你这是拿我当外人。阿牛可是叫你干娘的,咱自家人帮衬下哪能收你钱。」
「您要是不收,日后我可不敢再请您来帮忙了。」说着,虞薇念挽过肖婆婆胳膊,亲昵的道:「婆婆,不瞒您说,这机子是制来织羊绒布的。且织的不是一星半点,估摸着还得请些工人,织布的事我又不懂,到时候还得请您老帮我看着些。」
难怪,她就说好好的,怎么造出这么个大机子,原来是要织羊绒布。
好事,好事。
肖婆婆脸上有了动容,虞薇念趁热打铁道:「这东西跟钱您若是不收,到时候我哪有那么厚的脸皮去请您。再说了,这份礼不光您有,刘爷爷也有。刘爷爷可是开心的很呢,还说日后要打什么东西只管寻了他。」
「你哟~」
送走了肖婆婆,日头已落下山峰,天色暗了下来。屋檐下的坛子里,年前腌得酸菜还剩最后一小把,干脆全都捞了出来,正好还留了些猪肉,晚上刚好包了酸菜猪肉饺子。
在辽安住了几年,虞薇念做面食的手艺越发精湛。饺子皮擀得圆薄,填上饱满的肉馅儿,再捏成元宝状。
不一会儿的功夫,托盘里就摆满了饺子。锅中沸水翻腾,虞薇念将一托盘的饺子全都下了进去。
等白白胖胖的饺子端上桌,谢辰宁也剥好了蒜。无需酱油和醋,只咬上一口蒜瓣,再吃这饺子,滋味那叫一个地道。
已是开春,夜里不再寂静。眠了一冬的虫子苏醒,钻出泥土发出阵阵虫鸣。虞薇念又端过床头的小匣子,数着存银,「我想再请刘爷爷打三台织布机。」
「阿念是要做羊绒布的生意?」
「嗯,我估算了下,比起雪蛤和朝天椒,羊绒布的利润应是要多得多。且能保证产量,又唯我独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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