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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章(第1页)

「据说是西北来的,小门小户,还是军户人家,是得了阁老赏识,才能进京做官,不象是啥有来头的富户。」

「不过是传闻罢了,你瞧瞧这嫁妆的排场,你能信那真是没来头的小门小户嫁孙女能有的?上个月张家嫁女,都不如他家豪富。难不成张家比西北来的小门小户还不如?!」

「西北也没你们想的那么穷酸,京里的大商号不是总往西北去,贩卖些玉石彩宝香料玻璃啥的来京城么?你往罗家的商行里瞧一瞧,一个玻璃碗就要十几两银子,一整套的玻璃茶具,没个一百两都拿不下来,这还只是最寻常最粗糙的式样呢!还有那些香料丶宝石,价钱也都贵得很。这都是从西北过来的,那边有这么多好东西,你真觉得西北穷酸么?不过是京里的官老爷们看不惯西北的军爷,才故意拿这话贬低人家罢了。」

「西北确实是有钱的,否则前些年朝廷不肯给西北边军拨足数的钱粮,西北又怎么可能支撑得住,还能养活大军,跟胡人打了十几年的仗?!」

「你要死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话题转向了比较敏感的方向,许多人转头看向那不知死活大放阙词的家伙,见他穿着绸衣,油头粉面的,瞧着就不是平民百姓,兴许是有门路听说了什么内情。但就算这人知道内情又如何?朝廷不给西北边军发足粮饷,这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么?朝廷都不敢声张!

更何况,如今西北边军的统帅周家又得了势,有了一位太皇太后,又要再出一位皇后了,拥立之功丶平叛之功丶救驾之功……跟周家本来的守土卫国之功加起来,功勋彪炳,新君宠信看重得很,谁敢得罪他家?!朝廷巴不得当作早年的事没发生过,从此与西北相安无事。这人没眼色地重新拿旧事来说嘴,不是不怀好意,就是不知死活的蠢货。跟他离得太近,万一被官府误会是一伙的就麻烦了!

许多人远离了那绸衣男子,连与其同行而来的友人,也往旁边挪了几步,后者还懵然未觉,犹自在那里得意洋洋地发表着自己的言论:「西北那些丘八很会做生意的,听说今儿送嫁妆的这家,当家的老爷就是给西北边军理财的能人,十分擅长赚银子,因此才会被阁老看中,提拔到京里来的。有这样的祖父在,新娘子的嫁妆又怎么可能寒酸?!若真是寻常小门小户,那宫里的太后也不可能答应让外甥娶这么个媳妇回来呀!」

周围的人一边觉得这人说话大胆,可一边又觉得他似乎知道许多内情,既想要离他远些,又舍不得不去听他发言,一时纠结不已。

但海家送嫁妆的队伍,是不可能因为路人的纠结而停下脚步的。还不等那绸衣男子发表完高谈阔论,海家最后一抬嫁妆已经从他们面前走过,不久后便消失在路的尽头了。许多人既是为看热闹而来,又见那绸衣男子没有说出更多的八卦消息,便都追着嫁妆去了,不再围在他身边。

等到那绸衣男子从被人注目追捧的沉醉感中清醒过来时,他身边已经一个人都不剩了,连他的友人都消失不见。

围观的路人只能看个热闹,并不能知道海家的嫁妆里具体都有些什么,私下议论的也不过是些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可等到嫁妆送入金家大宅,在正院的院子里一一铺陈开来,展示给新郎家的亲友与宾客瞧的时候,几乎所有箱笼都会被打开来,内里的物品也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海家嫁妆的豪富,便再也不是秘密了。

金嘉树这位新郎,带着受他邀请前来帮衬的友人与吉园众人,还有许多住在附近赶来围观看热闹的皇亲国戚丶名门贵戚,以及宫里许太后派来的宫人使者们,看着海家送来的嫁妆,都不由得露出了震憾的表情。

有人为那些陪嫁的田产与店铺房舍而惊叹,有人震惊于海家竟然还留存了那么多的西域宝石与玉料,有人好奇地想知道海家女陪嫁的香料到底有多少种,也有人为那十来箱的书籍而感慨:「这海家虽说是军户出身,家中男丁亦都在军中任职,但这书香人家的本色还在。寻常书香门第,都未必舍得给女儿陪嫁这么多的藏书,海家却舍得。这金公子还真是幸运,能娶得这么一位嫁妆丰厚的淑女为妻。」

还有人在暗地里议论:「怪不得太后娘娘知道先帝给她外甥定了个五品官家的孙女为妻,也没反对,正月里召人进宫,还十分和气,多有赏赐,原来这五品官的孙女有这么丰厚的嫁妆!就算金公子娶了公侯伯府的千金,也未必有这般豪富。如此实惠的婚事,还挑门第做什么?!金家原本也只是乡下的小门小户而已,能跟皇家攀亲就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若还想要一房出身显贵还陪嫁丰厚的贤妻,那就太过贪心了!还不如象如今这般,既有面子,又有里子……」

也有人私下捶胸顿足:「早先瞧这海家不显山不露水的,还以为只是边陲之地来的破落户,却不成想家底竟这般豪富!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禀了家中长辈,与他家联姻了,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只能娶个落魄的侯门千金,听着体面,其实嫁妆简薄,人脉寥落,什么好处都沾不上……」

第1145章新房

海家人将海棠的嫁妆在金家正院铺陈开来,向众人展示的时候,自己也没闲着。

海礁与庄敏仪夫妇俩带着妹妹的陪嫁以及雇来的吉园人手,将陪送来的家具先送进正院正房布置好了。

金嘉树提前一个多月,就从自家正院里搬了出来,暂时住进了旁边的空院子——反正家里只有他一个主人,家里空院落又多,随他上哪儿住都行。正院腾出来,就是为了在婚礼前再做一番整修翻新,预备着新娘陪嫁的家具摆设进场。海家提前派人过来量好了新房的尺寸,找匠人定制了家具。至于东西两边的厢房,在婚礼前后要暂时充作新娘嫁妆的存放地点。

如今家具进了场,海棠提前画好了图纸,海礁与庄敏仪夫妇俩只需要照着图纸,让人将相应的家具放到预定好的位置,略作调整,就可以了。由于事先准备周全,海家找的工匠也靠谱,家具的尺寸正好严丝合缝,恰恰「嵌」进了金家正院正房。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这间空荡荡的正房已经摆好了一切必须的家具,再由仆人擦拭一番,添上摆设与帐幔,就可以随时让人拎包入住了。

海礁满意地在屋中转了两圈,检验了一番,点头道:「很好,大家辛苦了,每人领一份赏钱下去吧。」庄敏仪便命身边的李妈妈将提前准备好的红封分发下去,参与了搬家具的人都纷纷欢喜地谢了赏。

等众人都离开了正房后,庄敏仪才放心地在屋里也转了一圈,有些疑惑地问丈夫:「这些家具这么摆,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咱们家里的家具,并不是这样的格局。我也没见过亲友家的高柜书架是这么摆的……」

如今的家具摆放方式,是小姑海棠提前画好的图纸。庄敏仪起初看了图纸,没觉得有什么,还觉得正房里用家具隔出一个小书房来,挺方便的。可等到见了实际摆放的效果,她才觉得奇怪——这书桌为何不摆正了,好呈坐背朝南的格局?这侧着放固然是省点地方,能多摆几个书架多宝格进来,可不嫌书房略挤了些么?

海礁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还略猜到几分,为何自家小妹要这么布置新房的家具:「从前在长安的时候,小金住的屋子,书房就是这样的格局。他其实已经习惯了,可进京之后,自己有许多事做不得主,连这新得的宅子,也不能照着他的心意来布置。哪怕如今的书房比从前的宽敞许多,他也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兴许是因为他跟小妹抱怨过,因此小妹才打算将新房的书斋照着他长安旧居的格局来布置吧?其实这也没什么,他们将来若觉得不好,大不了再换一种摆法便是。」

原来如此!

庄敏仪抿嘴笑了笑:「小姑平日里一副平静镇定的模样,其实心里对夫婿还是挺上心的嘛,居然早早就想好了新房要如何布置,是要给金妹夫一个惊喜么?」

海礁撇嘴道:「她给小金准备的惊喜可不止这一项。我都懒得说了,由得小金自个儿发掘去吧。我何苦妨碍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小游戏?」

庄敏仪瞥了他一眼,拿帕子遮了嘴角的偷笑:「相公,别吃醋呀。金妹夫与小妹能恩爱和睦,这难道还不是好事么?若是他们二人成婚后,互相还冷冷淡淡丶客客气气的,就算你能嘴硬说他们是相敬如宾,难道心里还能不着慌?」

海礁轻哼:「我才不会着慌呢,我只会抓住小金痛骂一顿,到时候着慌的是他才对!」

庄敏仪笑而不语,也不拆穿丈夫的硬嘴,只转身迎向正门外的金嘉树,行了一礼:「金妹夫来了?你瞧瞧这屋子布置得如何?可称你的心意?这些家具都是照着小妹事先画好的图纸摆放的,与时下宅院里常见的摆设不同,不知你是否能习惯。」

金嘉树正满面惊喜地看着那张书桌,比自家在长安旧宅的书房更宽大更结实,正合了他从前跟海棠抱怨过的「倘若桌子再宽大些就好了」;再转头看向书桌周围的书柜书架,全都比从前旧书房里的更高更宽,能存放的书籍文房图卷也更多;甚至在书柜的后方,还有隐藏空间可放下更多的书箱,全都是照着他曾经有过的愿望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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