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趁此良机,正是倒卖的时候!」
方七叔忙带着我奔了出去,府里的小厮丶掌柜们自发地忙碌了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赚钱的机会又到了。
忙碌了许久,才将手里的彩缎抛售出去。
军旗只要鲜亮,不看品质。
军服只要耐穿,无需成色。
我因价钱出得低,力压一众对手,成功将手里的彩缎卖了出去。
到最后,所囤积的彩缎竟获三倍之价。
千两银子到手,还未焐热,秋天,又有苏州商人贩布经过此芜湖。
刚到芜湖时,因这人头上生了痦子,当地大商都不愿意和其做生意。
「万一他是有病,病气附在布上该怎么办!」
唯我幼年看过医书,上头恰好谈了这么一桩。
头上有痦,有时亦是水土不服之症。
因而,我并不惧怕与此商人做生意。
谈价格的时候,商人对我也宽让了许多。
商人同我说:「手里的布大多已经脱手,只有六千粗布无人问津,我急着回家过年去,小友若爽快,我便以低价售出。」
我那时正独自在芜湖。
家中长辈不在身边,这是我第一次独自做决策。
可我最后还是花六百两银买下了那些粗布。
只因,商者擅赌时运也。
倘若我连这点机会都把握不住,还做什么生意?
果不其然。
次年冬,陛下驾崩,天下官民皆需服丧。
粗布紧俏。
我将手中粗布卖得纹银四千两。
十三岁便成巨富,我的名声远震江南。
方七叔很是欣慰:「你的本事,尚在我和德礼之上。」
可我的征途,却还未尽。
然而,就当我准备大展身手,施展一番抱负时。
异变又生。
江西的起义军是镇压下来了,可四川不知何时又爆发了民乱。
他们说太子得位不正,是谋害先皇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