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十八岁的年轻人啊,就拿这个考验年轻人?!
谁受得住啊!
深夜,清瑓的手机迎来了一顿消息轰炸。
[凌季白]: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凌季白]:虽然我知道你也没有什么经验,但我也找不到其他人去问了。
已经快要睡着的清瑓揉揉眼睛,有些迷茫。
[清瑓]:什么问题?
[凌季白]:就是,我有一个朋友,我的这个朋友他喜欢的一个人今晚突然睡在了我朋友家里,而且这会儿就趴在我朋友身上。
[凌季白]:我朋友喜欢的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啊?
清瑓看着手机上的消息,一时间怔住了。
这话的意思实在是过于明显了……
季白喜欢棠丝,而棠丝……现在就……
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指尖发白。清瑓垂下眸,金色的眼眸有些朦胧,神情不定。
他宁愿是自己猜错了。
[凌季白]:清瑓你在吗,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啊?
[凌季白]:喜欢我朋友。
[清瑓]:这个我也不懂。
又与好友说了几句,清瑓放下手机,这下是全无睡意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只觉得是从未感受过的焦躁,他向来是平和宁静的,几乎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抬手将散落的长发扎起,披了件外衫下了楼。
棠丝送给他的古琴还被小心翼翼收在架子上,清瑓将古琴带去院子。
精致的盆栽在轻轻的夜风下微微晃悠,散发出沁人的香气,似乎在跟他打招呼。
琴声在院中响起,馀音消融在天地间。
欲将心事付瑶琴。
盆栽似乎也受到了琴声的感染,悄悄晃动起小小的花苞,松开的缝隙变得更大了,似乎将要绽放,羞怯又漂亮。
玺氏
玺雪宵还在处理突如其来的联合打压,眉心紧蹙,助理们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惹怒了这会儿气压极低的玺总。
唯有办公桌上的小盆栽,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香气,跟在安慰人似的。
玺雪宵下意识抬眸,目光落在盆栽上。
怎么好像,花苞又张开了一些。
也正常,到底是花,总归是要开花的。
而墨衍竹这会儿刚带着一大叠的数据资料回到房间。
轻轻扯了扯小海棠的叶子,喷了点水。
「咳咳咳……」他面色有些苍白,眼尾轻挑,两颗红痣似要滴血,笑意却是妖孽一般,在花苞上轻轻亲了一下。
那小花苞就跟害羞了一下,轻轻颤抖。
棠丝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