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国师大人这碗里装的又是什么?莫非是毒药?」沈娥心中忌惮,知晓这人身份后,愈发谨慎道。
却见萧卿和摇头,唇边甚至溢出笑:「堕胎药罢了。」
「啪!」
话落,沈娥登时挥手将那人的碗盏打翻在地,又捡起地上碎裂的瓷片猛的向那人的脖颈刺去。
可半道便被那人截住手腕落了手中的碎瓷,侧身翻转,未伤到身后之人一丝一毫,反倒被它牢牢按在怀里。
没有熟悉的苍兰香,只无端嚷她作呕。
「禽兽!」她疯狂挣扎着骂道。
身后那人力道收紧,她一连几日奔波,如今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渐渐弱下来,随即便听见那人在她耳畔轻轻叹了一口气。
「阿姝,我叫萧卿和,是你从小最喜欢的卿哥哥啊……」
萧卿和说的轻,却又携着言语间的怀念。
沈娥听言微微一怔,但下一刻便骂道:「呸!什么卿哥哥,不过是个恶心人的禽兽——」
「阿姝,别说了。」萧卿和抱着沈娥的力度陡然加大,蓦地出声将她打断,话语中头一次有了波动。
「你分明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如今你不过是忘了罢了……」
沈娥心中作呕,却不欲再反驳。
虽她已然猜到这人恐怕是与原主有旧,可真当被身后这人说出来,她却觉得内心一阵恶寒。
听这人的语气,穿着……又联想到原主屋中的诗词,对于他二人从前认识,沈娥并不怀疑。可她万万不会想到,原主从前喜欢的,竟是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将她从半路掳来,一言不发逼她喝堕胎药?
一桩桩一件件尽让她恶心。
「就算我如今忘了,可你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那阿姝觉得什么是好东西?谢时浔吗?也不过是个受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那也好过你见不得小人,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沈娥一字一句讥讽出声道。
可身后这人除了揽在她肩膀,腰际上的力度大了些外,却并未瞧出他有些什么不对。
甚至称得上是有些平和,可说出的话却又让人骨寒。
「阿姝,听话,把你腹中的孩子打了,然后我们成婚。」
「是吗?」沈娥微哂,「我原不知,国师大人竟这般会痴人说梦?」
话落,沈娥蓦地死死捏住那人手腕,趁机挣脱开,随即将袖中的短剑一并抽出,最后狠狠朝那人的胸膛处扎下。
挣扎间,两人齐齐倒入身后的床榻。
「……阿姝,你如今真的很不听话。」
萧卿和呼吸渐重,眸子死死盯着身下的女子。而一只手还在按着胸口那把浅浅扎进去的短刀,抹了手心咕咕而出的鲜血,最后一点点握着沈娥的手将短刀拔了出来,扯唇笑道。
可他眸中却出奇的冷。
「萧卿和,你也真的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