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感叹小凑恢复原状的时候,伯父伯母也起身准备离开:“那我们也差不多要告辞了——桌上的东西就当供礼,麻烦你们了。”
“没事没事。”爸爸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似乎是不想让我看到。两边的父母进入惯例寒暄环节,什么再坐一下、吃个便饭。
什么我就不打扰,什么还有事。
两边推挤不存在的空气。
为什么?
我往小凑看过去,试图用眼神沟通,问她知不知道什么。
可是我一抬头还没传递讯息,小凑就直接摇头。
——小凑读心又发动了!今天好累,没有耍宝的心情。
所以我什么都没说。
客厅的气氛充满尴尬与凝重。
他们似乎有事情要谈,可是感觉碍于我和小凑不好开口。
在这僵持不下的气氛中,缓解气氛,爸爸打开了电视。
流畅的画面在电视上浮现,伴随而来是宏亮的拍桌声与对话:“就说国内枪枝持有案例要改,你以为十年前那起案子没有问题吗?问题可大了!谁家自杀能在自己身上开五、六个洞!更别说当时的嫌疑犯才——”
画面中的男人一边说,一边放出影片。
“快关掉!!”四道不同声音同时响起,电视的画面也立即被切断。
——可是我看见了。
在画面消失前。
那是一个肥胖的裸男,身上中了好多枪。
他的脸仿佛说着:“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一辈子。”
啊……
啊……
好像……
想起什么。
我要让你们这辈子都活在地狱中!我要让你们这辈子都活在地狱中!我要让你们这辈子都活在地狱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主人死了主人死了主人死了主人死了主人是或人主人死了主人是或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贯穿脑海的疼痛。
血红的画面浮现在脑海。
死掉了,死掉了死掉了死掉了死掉了,死在我的面前。
……因为我才被杀掉的。被或人杀掉。
过去的一切,如同无底污泥,缠绕在我身上,一点一点把我往下沉。
……不要、好可怕……救救我……或人……
不单是我,我的身旁响起了同样的尖叫。
——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想起来。
脑海中,那个丑陋的笑容和诅咒的话语,无法散去。
“怎、怎怎么办!”
“都是你!不会注意点!现在怎么办!”
“当初是怎么……啊……当初有一个小孩……是那个小孩坚持要探望小遥……”
“你们也是!?”
“你知道怎么找到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