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有,他为什么需要我?
“可以怪我吗?可以骂我吗?”
“好,可以把刀放下吗?”
我犹豫了一会:“你不会……骗我?”
“不会。”他这么回应。
我乖乖把菜刀放下,回到餐桌前:“可以骂我了吗?”
“先包扎好不好,你的脖子还在出血。”
染连忙拿了医药箱过来,在伤口消毒和包扎。
碘酒刺痛的感觉,是活着的感觉,啊——好痛。
“会痛就不要这么做啊。”染没好气的开口。
“对不起。”我低着头。
染牵着我的手回到房间,我们两人坐在床上,语气严肃:“看着我。”
“好的。”
在我正面凝视他时,他才缓缓开口:“这次的事情你没有错,以前的事情你也不愿意如此,为什么你要觉得亏欠我?并不是只有我在付出,你也在付出。”
我?有吗?
毕竟,没有任何价值的我。
我只是一直在享受他人照顾的米虫。
那是愧疚与绝望构成的洞,心中有着圆孔,无法被填满的空洞。
什么都——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当染牵着我的手。
好温暖。
“还可以重新来过,我不介意的话,你也不要介意好吗?”
原来,我的世界。
一直都,只有他。
是他给了我一切。
“重来?”
那时候拯救我的是他、无家可归的时候、陪着有男性恐惧的我。
全部、全部,我的世界只剩下他。
是染给了我一切。
那时,是他让我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会这么做的。”我没有任何犹豫:“你希望的事情我全部都会做到。”
“不对,不是这个意思。”
“染,就是我的一切。”我往前伸手抱住他,贪婪享受染的温暖:“对我施展只属于你的镜花水月。”
我在他耳边复诵我的决心:“我的一切,从身体到内心,都是属于染的——只要染希望,我什么都会做,染,你是我唯一主人,我的一切。”
我这么说着,染的下半身似乎起了反应。
——原来染喜欢这样啊,我顿时明白。
“等我一下。”我小跑步来到客房,客房的衣柜有不少乱七八糟的衣服,那是甘露寺前几天留下来的东西。
我在衣服堆找到一套改造女仆装。
我把身上的睡衣飞快换掉,扔在一旁。
换上那几乎不能遮掩任何部位的黑白情趣女仆装,随后套上一双过膝袜,把身后的长发束成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