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贼心,我承认了,我对你就是有别的想法,然后呢?夏云涵?你要怎么对我?对你的亲儿子?”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方才儿子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夏云涵叹了一声,从浴缸中起身,拿过浴巾,注视着远处可见自己赤裸娇躯的镜子,手上动作一时没有继续下去,表情复杂,好似在想着什么。
过了不知多久,她擦干身子,换上了一身柔顺贴身的真丝黑色睡衣,又叹一声,走出浴室。
将盘着的发解开,途中经过儿子的卧室,夏云涵驻步片刻,还是抬起纤手,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咚——
可大概半分钟过后,屋内都没有声音传出,也没人给她开门,夏云涵抿了下柔唇,手握上门把手,径直将门打开。
不过门是打开了,她没有往里面进,而是打算停在门外,想着得到这间房的主人应许先。
但她推开门后,房内所迎接她的,却是一片漆黑和空无一人。
夏云涵柳眉微蹙,打开灯光察看,见到房内真就没人的踪影,斟酌了下,将灯和门关好,又拐到另一间房门前。
这次她倒是没有敲门了,而是直接开门,走进了自己女儿的闺房中。
床上正趴着的白余霜听见有人进来了,连忙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老妈,就重新玩着手机,大咧咧的晃着自己那双修长匀称的美腿:“妈,你咋来了?有啥事?”
凝视着女儿那短裤短袖的背影,夏云涵一声不吭的来到床边坐上,见着一只猫从角落处钻出来跳到她怀里,她轻轻挠着小猫的脖子,问女儿:“你看见你弟了吗?”
“小秋?”白余霜再度回头,跟母亲那看不清明的眼神对上,微微一蹙那母女二人相似的眉毛:“我不知道啊,妈,你和他吵架了?”
夏云涵没有承认,而是随口问:“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白余霜翻身坐好,摸着自己下巴,俨然一副大侦探模样,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母亲:“因为妈你刚刚问我的,是我看见我弟了没啊,要是正常的话,你肯定会问我看见小秋没,你就是这样的人……哦,应该说你和小秋都是这样的人,一和某个要好的人关系不好了,就用代称称呼别人。比如还是你和小秋生气哈,小秋要是来问我,肯定会说:‘姐,你妈去哪了?’这样的话。”
说着,白余霜打了个响指,眉眼弯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就是不好意思对不对?亦或者换个说话,你们母子俩就是脸皮薄。嘻嘻……哎呦!妈,你打我干嘛?”
收回自己的手掌,夏云涵看着女儿在揉大腿,略显不满:“我脸皮薄?我要是脸皮薄,能在公司混得如鱼得水?能成个总经理?”
白余霜幽怨嘟嘴:“我不是说了吗?和某个要好的人啊……这是前提,欸欸!妈,不许打我!要是留疤了,我嫁不出去咋办?肯定会被你念叨的。”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了,还没到那个时间,我不着急,再说了,你一辈子陪在我们身边我也没什么异议。”
“妈,说白了你就是被我说中想打我呗,不用解释了,我不抵抗了,你打吧。但你要是来问我知不知道小秋去哪了,我真不知道。”
“我没被你说中!”
“你看,妈你恼羞成怒了。”白余霜知道自己大概率会被打了,破罐子烂摔。“我……!”
面对自己女儿这和自己儿子相似的耍赖撒泼的流氓样,夏云涵气急,还真就想要动手打人了,但刹那之后,想着自己儿子一事,深知打人没什么用,外加自己也的确被对方说中一点点,她最后只是把怀中猫丢到女儿那,愤愤离开。
有些惊讶于自己没有被打,白余霜浑身不自在,大长腿找到拖鞋,踩着追上夏云涵,嬉皮笑脸:
“嘻嘻,妈,不生气不生气,要不你和我说说你跟小秋发生啥了?我好和你出谋划策呗,再不济我把他揍一顿,让他跟你道歉。”
“我、不、需、要。”夏云涵顿挫有力的说着,给女儿翘臀来了一掌:“你琢磨我的事情,不如好好琢磨一下都二十了,为什么还没有男朋友这事,明明长得也不赖。”
白余霜一听,悻悻挠脸。
什么好赖话都是父母说的。
小时候说着可以和别的男生玩,但不能太过。
长大上初中高中了,又说是不能早恋。
前一两年刚成年,上大学,又说什么你不会想大着肚子读完大学吧?
现在又开始急了?这算啥嘛,更何况女大三十都是一枝花。再说了,您前面不都说了不介意我一辈子不嫁人吗?
白余霜想好理由,打算反驳夏女士,却听到母亲手机电话铃声响起。晚上十一点多了欸,这么晚,谁还打电话过来啊?
心想着,她便将脑袋凑到母亲掏出的手机那边一看,见到是陆姨,她眼巴巴的看着母亲接了电话后急匆匆的丢下她,去了阳台接电话。
白余霜对于母亲这紧张神色很是好奇,纠结了一秒,便小心翼翼的丢下旺财,悄然来到了阳台门旁,探个脑袋出去。
阳台上的夏云涵此时正弯着腰,面朝着黑夜,背对着门口,手肘撑在栏杆上托着腮,睡衣下的臀瓣微微撅起,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正跟电话那头说着话。
月色静谧,洁净的月华洒落同样安静的城市,恰巧几分月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增添了慵懒的美感,又因为她的姿势和黑色睡衣,更多了一丝性感的诱惑。
不过白余霜不是男人,不懂母亲那个姿势有多魅惑,她的注意力全在母亲那对话声中。
“好了修月,现在你说吧……小秋去你们那了啊,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嗯?他和你说什么了?唔……全说了啊,你问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我能做的,也就纠正他的思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