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萧夏振作起来,用积蓄和丈夫的赔偿款开了一个水果店,虽然收入不高,但能勉强养活她和儿子。
林墨很争气,成绩每次都排名前列,甚至在市里面都是高位。
她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大宝贝而自豪,而且每次,遇到刁难的客人时,都是林墨把她护在身后处理的。
是的,自身性格原因,温顺柔弱的她习惯了逆来顺受,这也导致了她给不了大宝贝想要的东西。
水果店外,黑色迈巴赫缓缓驶过老街,钟沉渊望向窗外,他的目光掠过街边陈旧的店铺。
“这块地你觉得怎么样。”他对前排的司机说着。
“人烟稀少,但胜在价格便宜,钟董,如果把它拿下改造成娱乐区的话,说不定会有好效果。”
钟沉渊笑了笑,“很不错嘛小李,最近也有点商业头脑了。”
“都是钟董教的好。”
钟沉渊再次望向窗外,最终停在那家不起眼的水果店上。
“停车,听说今天妹妹只考了年级第二,买点水果回去安慰她。”
司机正要解开安全带,钟沉渊却看见了店内的景象: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正低头擦拭着柜台,那件略显宽大的针织连衣裙挡不住她优美的身段。
她微微弯腰时,胸前的弧度若隐若现,腰肢的曲线更显得楚楚动人。
“你把车停在这儿,我自己去。”钟沉渊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整理了下西服,对着后视镜照了照确定没有问题后,缓步走向水果店。
水果店内弥漫着果香。萧夏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她的眼角还带着些许湿润,却强撑着挤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欢迎光临。”
钟沉渊站在门口,目光在她脸上停留。
三十多岁的女人,眉眼间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嘴角微微下垂,透着几分委屈的韵味。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尽量压抑着自己的震惊。
这个女人,从发丝到眉眼,无一不与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重叠,连那道浅浅的法令纹都如此相似。
她察觉到客人的注视,不自觉地抚了抚额前的碎发。
“那个…客人?”萧夏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歪着脑袋小声询问着。
“啊,不好意思。”钟沉渊从失神中缓过来,露出了有着亲和力的微笑:“妹妹考试考差了,想买些水果回去安慰一下他,请问有什么推荐吗?”
“这样啊,那您来看看这边的水果吧,这些都是今早新到的…”萧夏转身带着钟沉渊走进店内,钟沉渊仔细地端详着萧夏的侧颜:几缕浅褐色的发丝从额角滑落,搭在杏眼旁,杏眼低垂,长睫毛在眼窝投下阴翳,鼻梁秀挺,两片唇瓣饱满红润。
耳垂小巧圆润,在发丝间若隐若现,一切都是与记忆中的身影那么像。
“这边的榴莲最近卖的很不错,广受好评…”萧夏孜孜不倦地向钟沉渊介绍着水果,钟沉渊却心不在焉,手指无意识的抚上榴莲粗糙的外壳,尖刺毫不留情地刺破他的皮肤,一滴鲜血沿着指尖向下滑落。
“哎呀,您小心!”萧夏见状慌忙地抽出纸巾,下意识地握住钟沉渊的手,她的动作轻柔,带着多年操持家务练就的温柔。
钟沉渊没有抽回手,而是享受着萧夏的照顾,她额角的发丝随着弯腰垂落到钟沉渊的手臂上,清淡的洗发水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沁人心脾。
这股气息让他想到曾经他手指受伤,母亲也是这样为他处理伤口的,她的发丝也有这股清新的香气。
他由此确定,这个女人,就是他要找的目标。
“请问,你刚才是哭了吗?”他开口礼貌的问道,声音不快不慢,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萧夏身体一颤,略带惊讶地抬起头,对上钟沉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很奇怪,眼前的男子明明带着温和的微笑,可这目光又让她莫名心慌,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能告诉我为什么哭吗?”又一次提问,声音温和,却又像是警告萧夏尽快回答眼前男人的问题。
“我…”她咬了咬嘴唇,忽然感到一阵酸涩涌上心头,“我儿子今天考了年级第一。”
“这不是好事吗?”
萧夏低下头,继续替他擦拭伤口:“想要一双名牌运动鞋。可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给不起。”
“孩子想要奖励是正常的,为什么不满足他呢?”钟沉渊继续诱导着,他的嘴角已经微微向上,仿佛是眼前的女人已经走进了他编织好的陷阱。
“最近水果店的生意太差了,真的没有多余的钱买名牌运动鞋了。”萧夏的声音已带上哭腔,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
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