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根本没有生气,我只是有些……心疼你。」
由于生性含蓄,段屿不太好意思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但宁灿方才的话也给了他几分勇气,他也主动坦诚道。
心疼这个词背负的东西太多,它往往比直接说喜欢和爱更令人动容,因为它的背后往往包含一个「懂」字。
懂你所有没有说出口的付出,懂你的辛苦和不易,懂你对我的爱。
「有什么好心疼的……」宁灿知晓段屿的意思,却不太习惯这种有些肉麻的感觉。她偏侧过脸,只留给段屿微微泛红的耳阔。
「这么极限往返太累了,你今天能来我很意外和高兴,但不希望是压榨你的休息时间平时打视频能见你我就很满足了。而且异国恋明明应该我承担的多些,该去这么往返折腾的人是我。」段屿自我反思地说。
「其实还好我没有觉得很累,你不知道现在圈子里背后他们都叫我什么吧?他们都叫我女魔头。」
提到自己的事业,宁灿的眼睛亮了亮。
那些草包男人在职场里但凡表现的好一点就是具有「领导风范」,就是「职场精英」,而落到优秀的职场女性里就是各种「女魔头」「铁娘子」「黑寡妇」的称呼。
一开始知道这个称呼,宁灿还有些气愤,
但后来,她开始把这种带着有色性别眼睛的外号看成了一种嘉奖,对她工作能力变相另一种的肯定。
「女魔头也需要休息的,梅超风还睡觉呢。」段屿无奈地点了点宁灿的额头,他知道她对事业的追求,不想也没有资格劝阻什么,只能希望她多注意身体。
他未来对自己职业的选择,也是为了方便「女主外,男主内」,为了更方便和安心做好这个家里「贤内助」的身份。
「一天的话,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其实来这一段时间了我也没有好好逛过。」
「段屿。」宁灿摇摇头,压着倦意说:「我们去酒店开房吧。我哪里都不想去,你抱着我睡会儿,我这一趟就值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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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灿躺在段屿的臂弯里,一开始嘴还不停地絮絮叨叨,不到一会儿声音就没了,只听到平稳的呼吸声。
夕阳透过窗纱打在酒店的床上,朦胧又梦幻的光罩在宁灿的脸上,段屿微微垂眸,细细地盯着她看,连眼睛都不舍得多眨一下。
昨天晚上熬夜写论文作业,他其实也有些疲惫,但此刻却一直不舍得合上眼皮,就这么无言地看了一晚,时不时看一眼时钟,期盼着时间可以再慢些。
凌晨四点,宁灿叫的车准时到了酒店楼下,段屿陪着她一同下去,在车前告别。
「过两周,应该会有一个小假期,我回国去找你。」
宁灿这一觉睡得很好,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急匆匆地打开自己的包,「对了对了,差点忘了这个了。」
她掏出了一个裹着牛皮纸的小包裹,递给了段屿:「这个给你。」
段屿接过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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