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他低声说:「明日北园赏兰宴,你若不想去,便不用去。」
原来不是……
顾雁稍稍放心,说道:「我已答应了。明日娘亲和嫂嫂也会来。」
他「嗯」了一声,沉默下来。
顾雁等了许久,卫柏只抱着她,什么都没做。他呼吸渐渐均匀,似是睡着了。
她轻轻翻身,面朝着他。浓重的黑夜包裹着,他的脸模糊一片。
只是一翻身,手便碰到了他的胸膛。他衣襟大开,硬实胸肌抵在面前。不经意戳到了,胸肌浅浅凹了进去。她连忙拿开手,却因被他抱着,手也无处可放,只好磨着他的胸前肌肤,寻觅着舒服的位置。
「再乱动,我便要亲你了。」卫柏忽然哑声道,「到时,你又得哭着说不要。」
顾雁连忙停下不动。原来不知何时,他的呼吸已然粗重起来。
「我不是故意招惹你,是你抱我太紧了。」她红着脸小声解释。眼下两人紧密相贴,她几乎被他锁在怀里,轻轻一动就很尴尬。
卫柏却低声道:「你不对我笑,至少让我抱抱,好不好?不然,待哪日我被心疾熬死,便遗令昭告天下,都是阿雁害的。」
「强词夺理……明明有药,是你嫌苦不吃。」顾雁往外推他,他的手臂纹丝不动。她只好放弃。然而刚停下动作,他突然俯首咬她耳垂,惹得她颤声一哼。她恼道:「不是说只抱么?」
「不乱动便只抱着。再乱动,便不止于此。」说着,卫柏伸手进她的衣裳。
粗糙指茧划过脊背,惹来阵阵痒意。他的手停在后腰,开始徐徐按揉,正是她的陈年旧伤处。
黑暗仿佛将触感放大了许多倍。他手劲甚大。随着一股酸麻从后腰漾开,蔓延至四肢,她只觉周身通泰,忍不住软哼出声。她心下一慌,连忙小声道:「好了,不必再按了。」
卫柏却道:「女医说过,按揉能帮你舒缓腰疼。就当我赔罪,好不好?」
顾雁没做声了。
他的施力按揉,仿佛将她变成海上的一叶小舟。腰骨被阵阵酸麻淹没,常年伴随的伤痛褪去,旋即绽开舒泰,蔓延到全身。她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渐渐放松下来,顾雁仿佛躺在温柔的海浪上,竟开始昏昏欲睡。许久,她终是回手按住他:「停吧。」
「腰疼好些了么?」他低声问。
顾雁绞了绞双腿,飞快「嗯」了一声,再不言语。
羞死了。
而她竟可耻地享受了这么久。
「阿雁若满意,我每晚都为你揉。」他呢喃在耳旁的话语,像挂满饵料的鱼钩,诱着她这条鱼游向失控的深渊。
顾雁只道:「我要睡了。」
她迅速闭上眼,任由心脏狂跳如鼓,也不再乱动。而他信守承诺,再无其他动作。
如此静静相拥。
黑夜模糊了彼此面容,却神奇地让顾雁备受煎烤的心,安定了些许。
许久,许久,久到明月高悬,子夜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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