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语容道:「只要四殿下事后能保我一命,四殿下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萧景瑞满意的笑了笑,嘴唇贴在她的耳后,鼻尖嗅着清甜的发香,终究难耐,重重的吻了一下,这才放过她。
云语容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哭的梨花带雨。
萧景瑞见她赴死一般害怕,担心她临阵脱逃,说道:「献药那日我会安排你入宫,你要是敢玩什么花样,决计走不出皇宫。宁渊虽然势大,那只是在皇城之外,皇宫大内他也护不了你。」
「这瓶水性毒药无色无味,你只需在丹药上滴上几滴。事成之后,你和云安的荣华富贵我都保下。」萧景瑞把毒药瓶子给了云语容,下了马车离去。
萧景瑞一走,云语容立刻浑身瘫软,她坐了好一会儿,掀开帘子往外看,见雨水如织,不知道暗处是否有萧景瑞留下监视她的杀手。
云语容擦干眼泪,从随身包袱旁拿出一把雨伞,撑开伞走入雨中,一步步回到玲珑轩。
半个时辰前刚下起雨时,宁府的车夫被霹雷声吵醒,那店小二告诉他小姐去了别处,让他在此处稍后。
车夫等了许久,生怕云语容走丢了不好交差,急得团团转,正巧云语容自己回来了,命他驾车回府,
车夫立刻去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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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施院的园景缤纷,被雨水中洗出崭新的色泽,宁渊背手而立站在窗边,目光透过屋檐下的雨帘,望着远处灰青色的天幕。
窗子敞开着,溅起的雨丝飞到他的脸上,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和雨水一样冷。
云语容匆忙跑进屋里,突然看见宁渊,啊的叫了出来,冷静后问道:「哥哥今日放衙这么早?」
宁渊慢慢的转过身来,语气平静无波,「今日大雨,宫里防洪,提前放衙了。你去了哪里,见到我像见了鬼一样。」
「我去了玲珑轩。这雨是下的大了些。」云语容摸了摸潮湿的发梢,走到屏风后换衣服。
宁渊见她头发湿乱,衣裙下半截和鞋子都湿透了,不像是去了一趟玲珑轩就能淋成这样,侧过头望着栏杆下的芭蕉丛。
细密的雨落在芭蕉的阔叶上,发出绵绵不绝丶滴滴答答的声音,脆声中带着一些闷。听得久了,他体内升起一股燥热,转头望向她的方向。
她站在半透的屏风后换衣服,湿衣服已经脱下了,弓起身子擦拭残留的雨水,轮廓映在屏风上,若隐若现。
宁渊悄声走到屏风后,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大雨的天,你去玲珑轩做什么了?身上凉透了。」
她的肌肤阵阵清凉,让他情不自禁的想用自己的身躯去暖她,贴的更紧,他一掀眼皮,看见她耳后一道红色吻痕,顿时僵住。
云语容背对着他,往后靠在他胸膛上,因为浑身冰冷对温暖尤为敏感,只觉得淡淡的温热透过他的衣料,舒服的熨帖着后背。
她仰头闭上眼,道:「等你生辰那日就知道了。」
忽然足底悬空,被他抱起来丢到了床上。
屋内的呻吟声逐渐盖过了雨声。
云语容感到他今日有些奇怪,素来温柔顾怜她,只在紧要关头我行我素,今日没轻没重,像是要把她拆散了一样。
「哥哥,你在想什么?」她有些吃痛,问道。
宁渊纵腰一送,眼底一片情欲,咬牙道:「想让你死。」
云语容的脑袋不住地往床头撞去,深陷在他给的旋涡中,像是一只蝼蚁被压在巨塔之下,被反覆碾压,差点死了过去。
雨点点滴滴打在芭蕉上,破碎成白色细碎的水珠迸溅,渐渐地,雨势以极缓的速度小了下去,空气中散发着愉悦轻松。
宁渊事后倒头睡去,云语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整理好衣衫后,她点起一炉迷香,白烟逐渐飘到屋内的每个角落,催眠的功效能令床上之人睡得更沉。
她拨了拨宁渊的鼻梁,见他没有反应,快步走到屏风后,从自己的湿衣堆里翻出了毒药瓶子,又回到床边,宁渊的衣服散落在地,她从中找出了一串钥匙,紧紧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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