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梨獾眼下那道新添的十字伤疤上,心中一紧,抬起手轻轻抚过凸起的疤痕,微微刺痛。
刺痛的不是梨獾,是姒雾。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冷静,对于眼前的爱人甚至感到厌烦。
赵子莺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他及时察觉出了姒雾的不对:「梨将军,时间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小翅你把梨将军送出宫去。」
「诺。」
赵子莺带着姒雾出了花园。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谈,直到即将拐到萤惑宫的时候,姒雾突兀开口:「子莺你先回去吧,出来太久会让长姐担心的,你跟她说我没事,祈福我会去的。」
这个跟之前完全不同的语气使得赵子莺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姒琢不让他见梨獾果然是有道理的,就只是一面而已,竟然这么快就让情蛊消散了。
「自己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的,我这么大的人丢不了的。」
赵子莺装作未曾发现他异常的样子,转身朝着星云宫的方向走去,一直到听到萤惑宫宫门开关的声响,便又退了回来,用轻功,轻点脚,躲到了荧惑宫后方的高树之上,
这个位置十分隐蔽,姒雾这个不会武功的绝对察觉不到他在暗中观察。
「给,披风,别着凉了。」
是姒琢的声音,语气醉醺醺的。
赵子莺惊喜的回头看去,轻声问着:「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儿?」
「闻到的,一身的……」
赵子莺及时捂嘴,他太知道姒琢要说什么荤话了:「你还一身酒味呢。」
「寡人不介意再喝些。」姒琢顺势抓住他纤细的胳膊,慢慢滑到衣袖里,顺着腋下伸到了胸口,两人的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起来。
因为是被压在树上,赵子莺真的怕自己不小心掉下去,反抗也只能小幅度的反抗。
姒琢借着醉意胆子极大,反正有披风遮挡,把领口扯开也没有任何关系。
赵子莺后悔自己没有喝上几杯,不然也不至于这么难熬。
虽然刺激,毕竟是在外面,姒琢还是为他着想的,并没有太过分,无非是调戏调戏,占了点只有自己能和宝宝能占的便宜。
心满意足之后姒琢给子莺穿好了衣服,就在她们以为姒雾已经熟睡,今晚不会出问题的时候。
他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姒雾穿着十分明艳,纯白的里衣外是一层孔雀蓝的纱衣,身上的脂粉香气隔着这么远两人都能隐约闻到。
赵子莺被他这身打扮彻底搞懵。
姒琢却已经知道了他要做什么。
自己的弟弟,自己最了解。
毕竟他唯一的武器就只有美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