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送出去了吗?」
面对着她期待的目光,月见宛如被浇了盆冷水,她欲哭无泪,耷拉着嘴角低声道:「送信两人全被发现,已经被斩杀丢弃。」
刘槿熙深吸口气,漠然垂首愣在原地。
「公主,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看错了人,还说动沈大人使得他将事情捅出去,这才落入这般境地。」
月见忍不住滚滚的泪珠,掩面哽咽痛哭。
「不,不是你的错。」刘槿熙长叹口气,将月见搂入怀中,「他早已苦心布局,即便你不如此,他依然会想法设法将事情推到这般境地。」
月见信服点头,泪眼婆娑道:「公主,我们该如何是好?京城被人控制,皇后娘娘带着八皇子入宫必然遭到斩杀。」
「我们得想办法把信送出去,只要沈淮之和孙将军知道消息,加上公主府的护卫队,才能有胜算。」
月见挣脱出她的怀抱,决心道:「奴婢这就去试试。」
「不然。」刘槿熙再次阻止了月见,「已经被发现两次,此时他们定会盯得更紧,你此番便是自投罗网。」
「那该如何是好?」月见忍不住再次哽咽起来。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再等等吧。」
刘槿熙正打算歇息,突然又听闻紫苏来报:「谏议大夫冯程求见。」
谢正羽的走狗,来她这公主府做什么?杀她的吗?
刘槿熙披了件大氅,往衣袖中藏了把小刀,只带了月见和紫苏二人便往厅堂里走。
「冯大人,陛下待你不薄,你协助叛贼,还胆敢来见本宫?」
冯程并不理会她的厉声呵斥,拱手礼貌道:「微臣参见公主。」
「你这狗贼。」
她骂的难听,依然没能在冯程心里惊起一丝波澜。
冯程自顾自起身,直面着她说出此番前来的目的。
「公主,谢大人是不可能保你一辈子的,你别妄想凭藉美色缠着他。」
刘槿熙气得笑出声来,真是狗贼,连形势也看不明白,朝廷怎么养出这等货色?
「我何时缠着他?你可别脏了我的耳朵。」
冯程不理会,继续道:「谢将军是慧嫔之子,算起辈分,他该是你的皇叔,不会娶你,我想,公主早日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妄想借着谢将军苟延残喘。」
皇叔?!慧嫔?!这是何人?
见她呆愣不语,冯程又道:「慧嫔是先皇嫔妃,早逝于宫中。」
原来如此,难怪她从未听闻过此人。
冯程以为镇住了她,继续说道:「谢将军已然决定逮捕皇后后斩杀公主,公主好自为之。」
说罢,他便大摇大摆地转身走了。
真不亏一丘之貉,就连说话也这般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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