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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眼眶一瞬间酸涩不堪,苦涩的泪水好像从心底流出来,白茶屏息站在原地,脚下好像生了根,无论如何也迈不出那一步,短短的十几步距离好像跨越了无数时光。

折断的红色蜡笔从他手里掉落,老人低着头,看着那截掉落的笔。

已经是最后一根了,最后一根了。

他心里有个模糊的念头,沁沁要是知道他乱丢画笔又该不高兴了,慢慢佝偻下腰,抖着手臂探出手。

沁沁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他有些迷茫地缩回手,他好像要去带小外孙,对,小外孙。

小外孙是谁?

他突然抱住头,脑子里刀搅一样痛,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劈开一切模糊的记忆,魔咒一样扎了根,「是你害死的白沁!是你亲自害死的你最亲爱的女儿!」

「我有错丶我有错……我害死了她丶我害死了沁沁……」

他哭得发抖,就要往墙上撞。

额头却被一片柔软挡住了。

接着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外公丶外公丶外公……」

瘦小的身体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像个闹腾的孩子,浓重的消毒水和苦涩的药味混在一起,白茶搂着他脖子的手控制不住发抖,后牙根死死咬着,也克制不住话里的哽咽。

怎么丶怎么会这样?

白茶说不出话,只能一遍遍叫他的名字,试图安抚想要自残的老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发抖的人渐渐停了下来,他好像忘记了前几分钟自己在伤心什么,抬头好奇地打量这个搂着自己的漂亮男孩子,干枯褶皱的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却已经大大地咧开嘴笑了起来,嘴里叫着「椰椰丶椰椰丶漂亮丶小孙孙丶乖乖椰椰……」

「我在,我在,外公我是椰椰,我来找你了,我来了……」鼻根的酸涩逼出了连绵的泪水,白茶不停地重复,「对不起丶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椰椰来晚了……」

「嘿嘿,漂亮椰椰,不晚,不晚,喜欢丶喜欢,」白政庭从白茶怀里挣脱出来,开始叫另一个名字,「沁沁丶沁沁呢?」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沁沁去哪了?漂亮孙孙,看丶妈妈,妈妈……」白政庭抓着白茶的手,一遍遍让他找妈妈。

白茶使劲地闭着眼,试图阻止汹涌的泪水,「好,好,外公,妈妈在楼下,一会儿我去找她好不好。」

白政庭定睛看了他几秒,这一瞬间他似乎是正常的,表情甚至有几分当家人的威严,「你骗人。」

下一秒他就咧开嘴哭了起来,抖着手去摸白茶的五官:「沁沁丶沁沁,爸爸对不起你丶对不起你,是爸爸害死了你……」

「你惩罚爸爸好不好,你打我,打我……」说着,白政庭拉着白茶的手往自己脸上拍,久病的身体没有力气,白茶本能收着力,一个来势汹汹的巴掌化作一个轻柔的抚摸,沾着两人的泪水贴在他消瘦的脸颊,轻轻蹭了蹭。

白茶张了张口,喉口干涩一片。

「啪啪啪!好感人的祖孙情啊。」

就在这时,钱敬文的声音从侧面的屋子传出来,漫不经心地鼓着掌走到了门边。

白茶循声望了过去,这才发现消失的人全部出现在他身后宽敞的屋子里,所有人都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目光冷漠地望着他们两个。

「白老先生发病了,医生。」钱敬文说,「帮帮他吧。」

「好的,先生。」为首的人说完,几个强壮的大汉就走了过来,一把将白茶推到了一边,伸手抬起了轮椅的轮子。

白茶狠狠磕了一下肩膀,第一时间去看轮椅上的白政庭。

白政庭对身边的人很熟悉,甚至对那个「医生」快乐地笑了笑,安静顺从地被送进了屋里,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白茶。

「白茶啊,你不会以为,你真的能拿到为父的把柄吧。」钱敬文笑笑,「正规的私人医生,完整的病例,以及——」

他的目光落在已经在床上躺好的白政庭身上,「一个听话的丶配合的精神病人。」

「白政庭先生正在家里接受最先进最全面的治疗,而你,没有根据地闯入丶刺激他老人家病情复发,」钱敬文说,「你猜,是你找的外援能定我的罪过,还是你的不孝行径被媒体曝光引来口诛笔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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