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岑温热掌心覆上她隆起的孕肚,突如其来的胎动让他瞳仁也跟着轻抖。
待那阵波动渐歇,指节才陷入她后腰轻揉。
「兰絮说你近来总拖到亥时用药?」
姜妧抿了抿唇,「虽睡得迟,晨起亦晚,总归是睡足时辰的。」
谢岑掀眼凝她,听着她这套歪理。
无奈垂睫,捞过妻子小腿徐徐推拿:「待陆掌印事落,我亲自喂你服药。」
说着目光落在孕腹上,尾音裹着藏不住的欣悦。
「还有三月余,小祖宗就要落地了。」
姜妧抚着肚腹:「约莫六月中。」
谢岑将她拢进怀中,薄唇轻蹭她唇角:「我的妧妧要当娘亲了。」
随着月份渐大,姜妧实实在在感受到肚子里有个小生命,新奇又神奇,忽地有些憧憬。
「前几日我去赴了吴侍郎女儿的生辰宴,小姑娘才三岁,大概这么高。」
谢岑眉峰微扬,看着她比划三岁孩童的身量。
她又有些感慨说:「吴侍郎夫人比我还要小两岁。」
姜妧指尖无意识绞着被角,「若非当年政事,或许你早已成婚了。」
她顿了顿,「二十二,孩子至少也有三岁了,说不定第二个也怀上了。」
「姜老板整日打算盘,连我该有几位子嗣都算好了?」谢岑眉骨微抬,咬住她下唇。
又想起兰絮说女子孕中多思,缓慢松开她。
指腹碾着她唇,顺着她话说:「三年后,这腹中子嗣也刚好三岁,届时,我们再怀第二个。」
姜妧偏头躲开他气息,无声嘟囔几句,又戳破温情:
「侯夫人与老夫人本就要为你说亲。」
她盯着帐顶,「若我不曾出现,此刻你膝下早该有周岁孩儿了。」
他在榻上从不节制,如此这般,怀孕不过是早晚的事。
谢岑听着她胡思乱想的这些,呼吸都被气得滞住。
钳住她下颌迫其对视:
「纵使此生不复相见,我也不会娶旁人。」
姜妧心跳微乱。
又保持着理智清醒接话:「父母之命。。。。。。」
谢岑欺近寸许,截断她话:「当初你不也没有听从父母之命嫁给宋斯年。」
姜妧指尖蜷缩。
谢岑见她眸中水光潋滟,又缓了语气:
「横竖有谢崇在前头顶着,她们哪里管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