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上的得意劲儿,仿佛在这世间已难寻敌手,周身气场张扬,似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起来。
何红深眉头紧紧拧成一个死结,额头上的皱纹仿若被岁月肆意雕琢,沟壑纵横。
脸上仿若被一层厚重阴霾笼罩,焦虑之色溢于言表,好似被一张无形大网困住,挣脱不得。
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急切说道:“昨天还通了电话,那一头的人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今天一大早肯定会带着所有投标文件准时赶来。”
“从清晨曙光初现,第一缕阳光小心翼翼地洒在这繁华都市的街头巷尾,唤醒沉睡的楼宇与街道,我就开始等。”
“直至此刻,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心上碾过,电话听筒都快被我按烂了,一遍又一遍拨打。”
“可回应我的,却始终只听见那单调冰冷的无人接听提示音,‘嘟嘟嘟’的声响,就像陷入了无尽的死寂之中,怎么也冲不破这诡异的沉默。”
叶汉在那间逼仄的会议室里,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
脚下的皮鞋重重踏在斑驳的地板上,每一步都似要踏穿这层阻隔希望的地面,沉闷的声响在狭小空间里不断回荡,仿若他此刻内心的焦虑与不安正在四处碰撞。
他的面色暗沉如墨,恰似暴风雨前夕那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苍穹,铅云低垂,仿佛须臾之间便会有一场足以摧毁一切的倾盆暴雨狂泻而下。
只见他双唇不停开合,念念有词,那声音里满是焦灼与忧惧:“这律师,可是咱们不惜一掷千金,特意从香港辗转寻觅、重金礼聘而来的。”
“整个澳门投标的法规细则,在他心中就如同自家掌心纹路一般清晰熟悉,每一条、每一款,他都能不假思索地倒背如流,本应是咱们此次投标战中最为坚实的依仗。”
“可如今,眼瞅着投标截止日期迫在眉睫,局势已如火烧眉毛般危急,他却像人间蒸了一般,电话无人接听,寻遍所有可能之处皆不见踪影。”
“咱们瞧瞧这投标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罗列着的条款细节,犹如布满荆棘的险途,稍有不慎,一步踏错,那咱们这段时间以来耗费的无数心血,那些熬过的漫漫长夜、精心谋划的策略,还有四处奔波、磨破鞋底才建立起的人脉与积累的资源,可就会瞬间化为泡影,功亏一篑……”
言罢,叶汉像是被抽去了全身力气,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这满心的愤懑与无力都宣泄出来。
他额头上的皱纹在这一刻愈深刻明显,好似岁月无情地用刻刀镌刻下的一道道饱含无奈与沧桑的沟壑,诉说着这一路商海拼搏的艰难与不易。
霍英冬听闻消息,脸上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他缓缓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微微闭上双眼,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那双眼眸,在这一刻仿若一汪深邃的幽潭,幽深得不见底,藏着千头万绪的思量。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屏气敛息,谁也不敢贸然出声打扰。
良久,霍英冬才缓缓睁开眼,那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却又令人安心的冷静与沉稳。
他挺直脊背,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先别自乱阵脚,越是这个时候,大家越得冷静下来,一起想想办法。”
“依我看,会不会是在来酒店的路上,遭遇了什么突状况?酒店这边有没有派人出去找找看?”
何雨柱身姿笔挺地站在一旁,自众人交谈伊始,便一直静静聆听,深邃的眼神中仿若藏着无尽思索,脑海里也在飞运转,试图从这扑朔迷离的状况里理出一丝头绪。
待众人话语稍歇,他微微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
“要不这样,”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有力,“我安排几个平日里身手矫健、办事机灵的手下,即刻动身前往律师事务所。”
“瞧他们那风风火火的做事风格,想必很快就能赶到。”
“说不定律师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在事务所里忙碌,只是这复杂都市的线路时常出些状况,事务所的电话线路不巧故障了,才致使咱们联系不上。”
“毕竟在这高楼林立、线路错综复杂的地界,线路故障并非罕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