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失控,不敢亲她。
天光大亮,初楹赶在闹钟响起之前醒来,对上江瑾初幽深的眼睛。
她眉眼带笑,和江瑾初打招呼,“早啊,江瑾初。”
江瑾初看到她,想到昨儿的吻和称呼,清了清嗓子,“你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声线清晰,没有刚醒来
的惫懒。
初楹摇摇头,“不头疼,我昨晚喝了点酒,没有吐你车上吧。”
江瑾初:“没有。”
借助渗透进来的日光,江瑾初细细观察初楹的微表情。
女生没有任何羞赧的表情,假装忘记还是真的忘记?
亦或者是,根本不在意,习以为常。
他不得而知。
初楹放下心,“那就好,不过我酒品一向很好,从来不断片,喝多了也不会发疯的。”
这下江瑾初确信她断片失忆了,昨晚喊‘老公’的是限定版初楹。
清醒状态下,怎么可能会调戏他。
“你怎么知道你不断片?”
初楹得意地说:“有一回我和桑梨喝酒,喝多了给我哥打电话聊天,电话内容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和他吐槽他太直男,也就南溪姐会要他,昨晚的事我也记得,我记得导演和制片人都夸我了,结束后徐牧野和我一起等你。”
她的表情非常正常,完全没有演的成分。
江瑾初问:“然后呢?”
初楹眼珠转了一圈,“然后我们就回家睡觉了啊。”
江瑾初提醒道:“这之后的事呢。”
初楹:“没有了啊,不睡觉还能做什么?”
她刚刚搜索了一下大脑记忆,确信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江瑾初掀开被子,“没做什么,起床吧。”
两个人一同下电梯,江瑾初不死心地说一句,“胸针歪了。”
初楹低头整理一下,“好了。”
江瑾初彻底死心,她是真的忘记。
*
电视台经常能见到明星,已经见怪不怪,乔若涵刚坐在位置上,望见徐牧野从前面走来。
她兴冲冲和初楹说:“徐牧野怎么来新闻部了啊?”
初楹正在写新闻稿,余光瞄一眼,“不知道,你不知道他的行程吗?大粉不都是了如指掌吗?”
乔若涵噘嘴,“我又不是私生饭,他最近的工作好像就是综艺、广告拍摄、杂志拍摄和日常采访,没接戏呢。”
果然是忠实粉丝,了如指掌呢。
初楹对他不在意,“可能太闲了,到处晃悠,积累演戏素材。”
她又找补一句,“没有说徐牧野不好的意思,他很敬业,演技真好,你很有眼光,从不火的时候就买股了。”
求生欲拉满,最后一句是实话。
小火靠捧,大火靠命,爆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
徐牧野直奔初楹的工位,从旁边拉把椅子坐下,双腿岔开,“初导游,上岗了。”
初楹睨他一眼,“我还要上班呢。”
她又不是他的助理,不需要24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