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他们家这位已经从良了呢。
“哇——就是这个,梶!这个才应该拍给佐狐。”梅宫一用手指比着相框,热情邀请战地摄影师梶莲抓紧拍下来——主要是他这会儿找不到他的手机丢哪儿了。
梶莲带着耳机,根本没听见梅宫一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对着自己嘎巴的嘴被柊登马的头发挡住,然后一把按了回去。
柊登马对梶莲挥挥手,让他看他的,虽然他也不知道,梶莲没摘耳机,看的是个什么哑巴球。
“你按我干什么。”
“因为你欠按。”
樱遥在心里默默鼓掌。
说的好。
他此时已经坐下,休息区,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盯着苏枋隼飞一刻不落的看,又看不到他的身手。
这幅又坏又要装纯的样子,他见多了,没什么好特别的。
“但是苏枋哥真厉害啊,真的是做什么都能做好的人呢。”榆井秋彦坐在樱遥的身边,双手捧着脸,支在膝盖上,“我们明年,还有机会再见一次苏枋哥吗。”
其实他们都知道,走向了世俗意义上的人生正途的路,他已经不会再回头了。
反反复复地再见一次面,不过是为了或许以后的以后,都不会再有的见面的可能做铺垫。
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植物扎根生长,可他也是丰满羽翼的鸟禽。
该飞走了。
这场比赛越看下去,榆井秋彦却越觉得,苏枋隼飞离他们越来越远。
那个熟悉的人的模样,在别人的面前,也都是一样的。
“明年的事情就留到明年再说呗,我们明年要自己解决远征需要的资金了吧。啊……梶不像是能做这种事情的人啊,去拜托楠见哥应该可以吧。”樱遥靠在椅背上,双手叠放在脑后,和别人谈笑风生的苏枋隼飞固然让人有点嫉妒,但是,“只要风铃的心永远连在一起,那就没有分别的道理吧。”
他们一起在入学的时候发表过宣言。
风铃的大家,永远都是一个大家族。
“有什么好嫉妒的,我们不是家人吗?”
榆井秋彦一脸惊讶地看向樱遥,一双狗狗眼睁得圆溜溜的,眼眶里刚刚还未散去的湿润映着体育馆的小吊灯,珠光闪闪的,把樱遥吓了一大跳。
“不至于吧,怎么就哭了?喂——”
樱遥话音还没落,就被梅宫一从后面揽住了脖子,“松手——”
“樱如今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到高兴了,已经可以这么顺畅的把家人挂在嘴边了哦,真好啊。”
“你先给我松手!我要不过气了——”樱遥忙着挣扎,连脸红都有些忘了,只剩一点绯红的影子,“行了,我也在这边呆一年了,怎么样也该融入你们的习惯了吧,快点松开,比赛要开始了,别挡着我!”
幸亏有柊登马帮忙,不然樱遥觉得自己差点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离了梅宫一的桎梏,他连忙靠到栏杆那儿去。
两相一比,这对小情侣实在是太好说话了。
倒是山架美华目睹了他们这一套打闹,捂着嘴小声和大将优说,“优,我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哈?”
比赛再次开始。
第三局,两方都已经展露过他们的底牌,没什么能再往外掏的了。
乌野如此,音驹亦如此。
接下来所要比拼的,无非就是两个队伍的适应性,和顽强性。
谁能从对面学到更多的东西,谁能在这样的锤炼中迅速适应坚持下去。
矛与盾,最后的争锋,堂堂展开。
一上来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拉锯战,两方争执不下,谁都不肯在这三局的第一球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