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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第6页)

姐姐假扮商人,从冀州的马市劫下乌桓马,挑拨公孙瓒与乌桓、冀州的关系,再让姐姐将马匹送给公孙瓒,助其野心膨胀,让他从北边给袁绍施加压力。

公孙瓒就算识破了其中阴谋,五千匹战马他也不可能拒绝,只要他收下马,袁绍就不会做视他壮大。

公孙瓒和袁绍之间的斗争,无论输赢,曹班都是受益者。

不过,公孙瓒没有像袁绍兄弟那样拥帝自立,而是称异姓王,以王的名义讨伐袁绍,抢占道德制高点,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曹班饶有兴致地读完了公孙瓒的《讨袁檄文》,这些简牍都会交由随行秘书官留档,礼部的史官会将其记录下来,编码收录于本朝志书。

她摇了摇头,摊手道:“还是有些委婉了,我还可以再给他列十条。”

贾诩看完檄文,也是摇头:“不及蔡琰当初的《讨董卓檄》十分之一。”

潜台词,骂人都戳不到痛处。

荀彧想了想,道:“感情出发点不一样,当初蔡参军在洛阳,深受董卓之害,檄文自然是发自肺腑、一气呵成,公孙瓒手下这位执笔人,嗯,也是文采斐然。”

文若还是一如既往地体面啊,曹班在心里感慨。

她莞尔:“既然如此,我们来帮帮他吧。”

要从动口变为动手,还得先攻击到对方死穴才行。

提笔着墨,诏令一书而就,都不需要盖章,曹班的书案上提前备好的,就是一摞盖了传国玺印的空诏令,书房内的众人对此也习以为常,诏书内容十分简单,无需润色,尚书令贾诩接过后,立刻交由随行的官吏承办。

消息很快传到了冀州。

——天子诏令,给予公孙瓒督统冀州、兖州、豫州,三州军政的职权。

袁绍谋士的关注点在于,此乃长安阳谋,是逼迫公孙瓒和袁绍交手,无比阴险歹毒的阳谋。

袁绍的关注点在于,这条消息是从洛阳传来的。

总所周知,天子在长安。

所以这个天子诏令出自谁之手呢?

“曹、班!”

袁绍狠狠磨着后槽牙。

谋士逢纪自然是和主公同仇敌忾,也恶狠狠道:“曹班此计着实阴险,公孙瓒大军就在渤海郡,他和陛下从前关系就不好,我们都不去计较他抢夺乌桓马的仇怨了,曹班这下一挑拨,这仗是不打也得打啊!”

逢纪口中的陛下,当然不是长安的天子刘辩,而是在冀州新鲜出炉的“天子”,曾经的幽州牧刘虞。

刘虞经营幽州多年,和公孙瓒暗暗较劲了两年,彼此都没办法把对方赶出幽州,也都不愿离开幽州。

袁绍从董卓死后,就打起了拥立刘虞的主意,明里暗里,威逼利诱都试过,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自然是要将从龙之功的好处,在刘虞身上悉数讨回来。

所谓白天不能说人,逢纪话音刚落,就有“小黄门”登门通传,说天子召见。

袁绍帐下诸人,连刘虞都不甚待见,更别说原本是王府仆役,现在是阉人的小黄门了。

他们照常在将军府内议事——袁绍拥立刘虞后,自封大将军,加上和他作对一般的弟弟袁术,如今这天下,竟同时有三位“大将军”。

小黄门站在门外,被日头直晒着,一直等到人都快晕倒过去了,将军府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大将军袁绍前呼后拥地走出来,也没给人一个眼神,兀自上了马车,华盖车架直奔刺史府。

事急从权,“天子”刘虞的宫殿还在修建中,只能屈尊住在袁绍从前的刺史府里,袁绍则在城内另置将军府。

当着刘虞的面时,袁绍的姿态还是做得很足的,为了将刺史府的大堂改做议事的朝堂,灯盏、御案、帘帐,都是参考洛阳皇宫的款式打造,雕梁画栋的技师找不到,他就干脆让人给房柱和墙壁贴上金箔,可金箔贴到一半,发现也供应不上,因此又改用颜色相似的黄色彩绘,涂在房梁上,弄得一个四不像。

刘虞是去过洛阳皇宫的,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见袁绍衣食住行奢华依旧,唯独对他的“宫殿”如此敷衍,直觉袁绍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渐渐生了了怨气。

他离开幽州,来冀州称帝,本就有些寄人篱下的意思,既然被袁绍架在*火上烤,他转念一想,一不做二不休,我都当皇帝了,还不能任性一些吗?

于是他索性放开拘束,纵情享乐,成日宴饮不算,还大设“后宫”,学灵帝玩起了“酒池肉林”。

你袁绍能把持有司设置,还能管到我皇帝的后宫不成!

旁人不知道刘虞心里所想,只当他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从曾经人人称赞的“幽州明主”,变成了人人惧厌的“冀州暴君”。

就连袁绍,在看见刘虞那张虚耗过度的轻浮面容时,也是这般想的。

呵,难道人当上皇帝后,就不再是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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