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已在楼下备好轿子,四名轿夫站在风雪中等候。
"小心些,雪天路滑。"云璟吩咐道,随即登上轿子。
轿帘放下,隔绝了外界的风雪,却隔不断他心中的忧虑。
轿子在夜色中穿行,云璟靠在轿壁上,思绪纷飞。
其实朝廷查办江南商贾,自己也不是毫无察觉。
三年前父亲云天青临终前,曾单独将他唤入密室,郑重地交给他一枚玉佩,说是危难之时可保他一命。
当时他不解其意,只当是父亲临终前的胡言乱语,如今想来,或许父亲早有预感。
想到父亲,云璟的思绪又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母亲柳巧巧。
父亲去世后,家中大小事务全靠母亲撑持。
虽说兄长云德已经接掌家业,但真正的主心骨还是母亲。
想起母亲,云璟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柳巧巧今年虚岁三十六,却保养得宛如二十出头的少妇。
生得肤白胜雪,眉眼如画,一头乌发如瀑垂下,常挽成松松的髻,斜插一支碧玉簪。
她身段丰腴,胸前那对硕大的奶子,即使穿着宽松的襦裙也遮不住,鼓鼓囊囊地撑着衣料,走路时微微颤动,似要溢出来。
腰肢纤细得好似一掐就断,偏偏臀部又圆润饱满,肉感十足,每每走动,丝裙下两瓣臀肉便随之摇曳,叫人移不开眼,恨不得上前一把握住。
更妙的是她那双玉足,小巧玲珑,约摸四寸左右,裹在绣花鞋中,走起路来莲步轻移,颇有"步步生莲"之态。
记得小时候,每次他犯了错,父亲要罚他时,总是母亲出面相护。
父亲在外人面前威严肃穆,但在母亲面前却总是温柔体贴,连说话的语气都会柔和许多。
而自己,在母亲的溺爱下,早已养成了纨绔习性。
这几年来,几乎每日都要流连青楼酒肆,挥金如土。
母亲对此虽有微词,却从不严厉呵斥,每次见他醉醺醺回来,只是不痛不痒地嗔怪几句,嗓音软得像春水淌过石头,可眼里却满是疼惜。
云璟记得,上回醉得狠了,柳巧巧亲自煮了醒酒汤,端到他跟前喂他喝。
那汤清甜微酸,暖得他心窝子发烫,他趁势一头栽进她怀里,脸颊蹭着她胸前那对软乎乎的肉团,隔着丝衣都能感觉到那两处的温热滑腻。
“璟儿,又喝成这样,往后可得收敛些……”柳巧巧轻声责备,手却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脑勺。
云璟当时醉得迷糊,只觉母亲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钻进鼻子里,叫他心猿意马。
他眯着眼,脸颊在她胸口蹭了蹭,嘀咕道:“阿娘最好了,儿子知错了。嘿嘿,阿娘的怀里真软……”柳巧巧闻言一愣,随即轻笑,拍了他脑袋一下,“胡说什么,小混账!”可那笑里却没半分真恼。
想到这儿,云璟嘴角一勾,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块玉佩还贴着他的皮肉,凉丝丝的。
他摇了摇头,加快脚步往家走,心里却暗暗打定主意:明儿得跟娘亲说说这事儿,锦衣卫来了,家里怕是得早做打算。
巷子尽头,云氏宅邸的飞檐已隐约可见,夜色下透着股森然的静谧。
云璟推开侧门,踏进院子,鼻子里却莫名飘来一股淡淡的焦味。
他皱了皱眉,心头那股不安愈发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