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我爹谢他不娶他女儿之恩,不然我爹的棺材板都要保不住。
只是我眼皮猛地跳了几下,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尘逸这做法不像是要换臣子,倒像是得了失心疯。
他失心疯的后果是,离王府聚满了以前二皇子跟三皇子的老臣。
来求萧越离制裁萧尘逸以自保的。
这求救给我听笑了。
萧越离眼下跟他们一样,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先帝尚在世时,没给他实权,没让他迁出梁都。或者说,想将他留在眼皮子底下监督,防止他作妖。
但萧尘逸新官上任三把火,以他以前跟几个大臣一起喝过酒为由,怀疑他结党营私,打算给他一块鸟不拉屎的封地,让他从梁都滚蛋了。
如果不出意外,圣旨很快就要下来了。
我为什么会知道?
我说过,我在宫里有眼线。
果不其然,翌日,圣旨下来了。
萧越离的封地在贫瘠的凉北,那里的气候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冷冷的黄沙在脸上胡乱地拍。
萧尘逸责令他三个月内迁往。
给他三个月的时间是让他派人先去那边自建王府的。
圣旨下来后,我与他相爱相杀:「王爷,看热闹看到自己身上了吧?」
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将他以前的话变相还给了他:「你打算看热闹的时候,就没想过,萧尘逸登上皇位后,会连你这个闲人也容不下?没想过战火会蔓延到你头上来?」
顿了顿,我也给他洗脑:「凉北也挺好的,哪天家里没有银子了,出门张张嘴,就能喝到风。若喝风不管饱,还带沙子。」
他:「……」
我补充:「当然,这还有个大前提,你能走到凉北,不会中途出什么人为意外。」
他看了我须臾,幽幽道:「十三,你幸灾乐祸的时候,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是一体的。我若走不到凉北,你觉得你能?」
我:「……」
淦,真忘了。
我:「王爷,那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现在就给我一封休书,谢谢。」
萧越离把圣旨摊开在了我面前。
休书也没用,萧尘逸点名,让萧越离将我一起带离梁都。
我:「……」
我旧事重提:「王爷,要不咱干票大的吧?你坐那皇位,我只有一个要求,回西北做我的西北统帅。」
萧越离听完,将头摇成拨浪鼓,道:「劳民伤财,还会伤及无辜。陛下不过是觉得我在梁都碍眼,我走便是。他眼下大局已定,杀我不值当,还会被骂。」
说完,他真着手去凉北修建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