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绢上用鲜红朱笔写着“衣带诏”三字,落款正是“汉帝禅”印玺!杨仪只扫了一眼,便冷笑一声:
“好一个衣带诏!陛下这是要学当年汉献帝不成?”
语气中透出几分讥诮和讥讽。
程贤见杨仪语含戏谑,脸色却越发阴沉,不由魂飞魄散,连声磕头:
“丞相息怒!这。。。。。。这都是黄皓那阉贼撺掇的!陛下年幼糊涂,一时被蒙蔽,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陛下计较啊!”
他此刻已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杨仪或许心软放过自己,好歹先保住性命再说。
谁知杨仪冷冷一哼:
“事到如今还想挑拨是非,替自己开脱?”
他扬声道:
“传黄策、郑老丈上前!”
先前作证的那几名乡绅百姓闻声上前,杨仪肃声问:
“程贤所言,可有不实?”
众人互望一眼,纷纷拱手道:
“丞相明鉴!程贤数日前确曾密召巴东官员聚宴,席间他支开我们这些外人,只与官吏们密谈。”
“当晚我们便觉有异,如今听来,正是暗通陛下!”
另一名鬓发花白的士绅愤懑道:
“怪道程贤那狗官胆敢公然囚禁丞相大人,原来背后有圣旨撑腰!”
“此等乱臣贼子,罪该万死!”
杨仪缓缓点头,目光重新投向程贤,脸上已无半分笑意,只有彻骨的冰寒。
“程贤,你身为人臣不忠,勾连乱党,罪加一等!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不、不敢有话。。。。。。”
程贤扑通磕头,如捣蒜般连连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