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沉默了片刻后,曹十七突然又问,“那日在驿站,王博士为何救我?就。。。相信我?”
“与其说信曹将军你,倒不如说信殿下吧,殿下看重的人,想来要比冯继业的人要值得信任一些。”王昭素说道。
“多谢!”
王昭素“哼”了一声,“只可惜本官好不容易写的游记,就因为替你遮掩都给烧了,哎,本官年纪大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忆起来那些风貌。”
替曹十七擦拭伤口的布巾,以及沾了血的帕子,为了不让那人搜查到,便都烧了,可平白无故烧东西的确惹人怀疑,情急之下,王昭素只能忍痛将自己手稿拿去烧。
这心啊,犹如滴血一般
马车轱辘着向前,朝伊州而去,而灵州,已是另一副模样。
城门紧闭,不许任何人进出,百姓们很是恐慌,不知生了何事,同时,这几日城中的回鹘人和党项人也愈多了起来,这让他们心中又添一层忧虑。
冯继业府邸地牢之中,茶马司吕端、刺史府魏咸信兄妹,以及一众官员都被关押在此。
地牢昏暗无光,也不知过了几日,更不知外面情况如何,魏咸信长吁短叹,不时看一眼吕端。
“你有话就说,看我作甚啊!”吕端不耐说道。
魏咸信又叹了一声,“你们现冯继业不对劲,就该同我说,也好有个防备,现在好了,全被关进来了,怎么办?”
“窦说不是求援去了吗?等他带人回来!”吕端说道。
“窦说应该带着五娘一起跑的,哎,他怎么就自个儿跑了呢?”魏咸信很是不满。
吕端抬眸瞄了一眼,“那小子就是不想让你家妹子置于险境,你以为冯继业能看着他跑?”
“吕大人说的是,兄长,窦说带着我更跑不了,真就一点生机也无,我们就等着吧!”五娘关在对面牢房,听见他们对话后开口道。
吕端换了个姿势,昏暗中面色仍旧凝重,“冯继业这个叛徒,朝廷哪里对不住他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这么大事也不同我们通个气?眼下怎么办?”李光睿一拍桌子怒道:“跑了一个守城将生死不知,现在又跑掉一个茶马司的,咱们还没准备好,怎么办?”
冯继业板着脸道:“人我已经安排去追了,曹十七的麾下本将也全部杀了,他受了重伤,跑不掉。。。”
说着,他睨了一眼李光睿,“节度使也别光说我,你不也没看住姓洛的。”
李光睿闻言心中涌起不满,刚要开口,对面坐着的回鹘塔塔统叶护开口道:“两位,这个时候就被吵了,还是想想如何应对吧,如果宋国真派兵前来,冯节度使,你准备怎么办?抵死不认?还是。。。”
回鹘虽然同大宋签订了协议,可他们仍旧觉得不放心,河套这块地方对谁都重要,眼下大宋已是收复了南方,辽国也没精力同大宋纠缠,大宋会不会就
所以,趁着他们对河套这块地方掌控不牢的时候主动出击,联合几方势力将大宋脚步逼停在灵州,如此一来,他们回鹘也能顺势好好收拾归义军,将瓜州、沙州夺来。
冯继业看了坐着的李光睿同塔塔统,哼道:“都到这一步了,当然是打,不过可说好了,今后灵州、肃州可就是我一个人的,沙州、瓜州我不管,你们自去分。”
“放心,没人同你抢!”塔塔统说完后,不经然同李光睿对了个眼神,二人心照不宣移开视线,塔塔统继续道:“既然打,那就好好商议怎么打,党项、我回鹘,再加你灵州的兵力,害怕打不过他们?”
“好,也要夺亏了曹十七,他此前将我灵州修筑得更是稳固,不怕朝廷兵马!”冯继业冷笑一声。
三人商议了半日后,李光睿同塔塔统骑马离开灵州,自去城外布置,冯继业也命自己将领加筑城墙,做好守城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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