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拳馆内,气氛凝重。
张镇麟面无表情地坐在太师椅上,枯瘦的手指微微敲击着扶手,出沉闷的声响。
他目光冷冽,盯着站在堂下的徒孙李会,声音低沉而威严:“李会,你见到陈南了吗?有没有将我的话带给他?”
李会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喉咙紧,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低头答道:“师爷,我已经把您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陈南,可是……”
“可是什么?”张镇麟眉头一皱,语气骤然转冷。
李会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陈南那家伙狂妄至极,说一块牌匾而已,我们想烧就烧了!”
“就这些?”站在一旁的张志龙——张氏拳馆现任馆主,张镇麟的儿子——眼神阴沉,声音里透着怒意。
“不……”李会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他还说,我们根本不敢毁了养生堂的牌匾。”
“不仅如此,他还放话,说我们张氏拳馆迟早会八抬大轿,把牌匾恭恭敬敬地送回养生堂,向他赔礼道歉!”
“狂妄!简直狂妄至极!”张镇麟猛地一拍扶手,整张太师椅都震颤了一下。
他眼中怒火翻涌,周身气息骤然爆,整个武馆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弟子们只觉得胸口闷,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
“那小子不仅狂妄,还卑鄙无耻!”站在一旁的张晴雪俏脸含霜,眼中满是屈辱和愤怒。
她回想起昨日被陈南羞辱的场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来人!”张镇麟缓缓站起身,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寒风掠过枯枝,带着刺骨的寒意:“取斧头来!我要亲手劈了养生堂的牌匾,然后亲自去养生堂,会一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原本不屑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年轻后辈,所以才让人夺了养生堂的牌匾,想以此震慑对方。
可现在看来,这个陈南,必须由他亲自教训!
就在张镇麟昂阔步来到院子里的时候,一个武馆弟子也将劈柴的斧头送到了张镇麟手中。
斧头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仿佛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
张镇麟紧握手中的斧头,指节因用力而白,他大步走向那块悬挂着的养生堂牌匾。
温暖的阳光落在了牌匾之上,泛着浅褐色的光芒,尤其是“养生堂”三个字,像是被岁月镀上了一层金边,给人一种熠熠生辉的感觉。
张志龙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块牌匾。
他喜欢古玩,尤其是对古家具颇有心得。
当他看到养生堂的牌匾后,不由得两眼放光,连忙上前说道:“爸,这块牌匾的料子十分罕见。”
“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千年黄花梨制作而成,若是将其劈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张志龙的声音中带着惋惜,仿佛在谈论一件稀世珍宝。
张镇麟微微皱起眉头,他虽然不懂古家具,却也知道千年黄花梨十分罕见,放在古代只有帝王将相才有资格拥有!
这块牌匾的珍贵程度,远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