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此刻逃跑无用,姜雨薇想抓我,而林初月远在天边,根本无法施以援手。于是,我乖乖跟着他们上了车,车子迅驶离高路。
一上车,我的手机就被拿走了,我只向司机问了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哪里?是一直跟踪我,还是在我的手机里装了定位?”
司机只是说:“先生,姜总知道您跑了很生气,等会儿见到她,您就好好认个错吧,姜总对您,很容易心软的。”
跟踪我倒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她大可以把我抓回去惩罚。
可只有在不知道我跑了的情况下,她才会如此动怒。
所以——应该是我的手机里被装了定位。
我讥讽地笑了笑,看来这段时间,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在虚与委蛇、逢场作戏。
既然大家都不是什么善茬,那她又在气恼些什么呢?
等我回到别墅,刚好和李景修撞了个满怀。我震惊地看着他,刚吐出一个“你……”字,便愣住了。
李景修吓得脸色煞白,之前那种妄图在今晚拿下姜雨薇的自信荡然无存。
他的脖子上有血迹,更要命的是,他竟然一丝不挂!胳膊还被保镖死死地控制着,正被往外带。
李景修看到我,瞬间像疯了一样挣扎着挣脱保镖的束缚,跪在我的面前,死死抱住我的腿,哭了起来:“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跟你争嫂子了,你让她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我还年轻啊,我不能身败名裂,以后还要结婚的!而且我下药不都是你授意的么,是你让我勾引嫂子的,你才是始作俑者!要是没有你给我机会,我哪能干出这种事啊,你看我这么惨,难道不会良心不安吗?”
李景修自己本就想勾引姜雨薇,我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他向来喜欢推卸责任,我早已习惯,也不想跟他争辩,只是问道:“姜雨薇打算怎么处置你?”
李景修哭红了双眼,神态隐约有些癫狂:“嫂子说,说我喜欢脱衣服就别穿了,她……她让我就这样站着,好多人都看到我的身体了,到处都是人!她现在还要让人把我送到闹市去,让我在上万人的闹市区裸奔着回家……”
他越说越崩溃,声音尖锐:“我做不到啊,要是真这样,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我以后还怎么有脸活下去啊,你救救我吧,我求你了!”
李景修敢算计姜雨薇,姜雨薇自然不会轻饶他。可我着实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李景修现在一丝不挂,要是真的去裸奔,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我不会帮他,一来我确实无能为力,二来我也不想帮他。他和他妈妈曾给我和我妈妈带来那么多伤害,我不可能原谅他、帮助他。
博弈本就是双方的事,我现在斗不过姜雨薇,她要对付我,我即便害怕也只能忍着,李景修也是一样。
“你求我没用,我也自身难保。姜雨薇没有对你下狠手,说明她多少还是有点心软的,你与其求我,不如再去求求她。”
李景修瞬间浑身紧绷,满脸惊恐:“不,不,她是个疯子!她为了保持清醒竟然拿刀捅自己,她的刀差点就捅穿我的脖子,你知道吗?!如果我不说出所有真相,她今晚就把我送到印度去,让我成为偷渡客,一辈子烂在那边!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那里的人不分男女,天天被强暴,生不如死,她太可怕了,所有算计她、背叛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说是你让我做的,她才……才饶了我一命,我再也不喜欢她了,以后甚至都不想再见到她!”
我脸色凝重,既惊叹于姜雨薇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绝对的理智,又被李景修的话气得笑:“你把我供出来,怎么还好意思理直气壮地求我救你?现在我和你一样,只能自求多福,又怎么救你?”
“不一样!嫂子喜欢你,不,她爱你!她对你的感情跟别人不一样,你只要开口,她一定会答应的!”李景修哭得凄惨,眼中满是恐惧,“叶湫,我真的求你了!我知道你恨我妈,那是她贱,她该死,她抢走了你爸爸,害你妈妈早死,那都是她的错,跟我没关系的!
我以前是对你不好,我骂你,还暗自拿走你的钱,抢走爸爸的爱,害得你那么小就要自己赚钱,连你高中的生活费都被我抢走,大学还让你自己供自己读书,在你妈去世后还笑话你没妈,想通过你勾引嫂子,想上位,还偷用你的身份,骗大家说我是白家的外孙。
我是个卑鄙无耻又虚荣的小人,我真贱!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求你帮我一把,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要不是李景修自己坦白,我都不知道他除了想撬姜雨薇这个墙角之外,还做过这么多坏事,甚至还嘲笑我没有妈妈。
怪不得我一直生活得如此艰难,原来在高中和大学时,一直有人在享受着本不该属于他的安逸生活。
我看向李景修,收回了刚刚那一丝同情。给我带来苦难的人,没有资格得到我的原谅,姜雨薇是这样,李景修也是如此。
“李景修,人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你要是被姜雨薇折磨得受不了,可以报警,她这么做是犯法的。”
李景修狠狠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叶湫!你还嫌我不够惨是吗,是不是我被姜雨薇弄死了你才开心?!”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司机便提醒我:“先生,姜总还在等您。”
他摆了摆手,李景修身后的两个保镖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阻止的意思,便伸手去拽李景修的胳膊,强行把他带走了。
“叶湫!叶湫,你不帮我,你……你不得好死!”李景修哭叫着,被保镖拖走了。
saqu。。sa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