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
秦焆阳从外边进来,看起来笑呵呵的。
“明堂,今天那个那位刀客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
他走到叶无坷近前,伸手从叶无坷桌子上的糖盒里拿了一颗高粱饴:“要吃解药,我去给他送。”
叶无坷笑了笑:“跟他说解药是甜的,不是甜的就是假的。”
秦焆阳问:“就是为了以后让他只吃糖?”
叶无坷道:“囚禁他的人用的是一种类似于让人养成习惯的办法,咱们也一样。”
秦焆阳道:“让那位老前辈先习惯了咱们给的解药,以后再有人给他吃别的他就不信了。”
叶无坷点了点头:“去吧。”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糖盒:“都拿上,就放在牢间里,告诉他每隔三天吃一颗,不能多吃。”
秦焆阳:“这是为了培养他的自觉性?”
叶无坷:“不是,单纯是我懒。”
秦焆阳哈哈大笑,然后问:“郡主那边又有回信了吗?”
叶无坷摇头:“你真以为郡主是没办法找出偷账本的人?”
秦焆阳微微一愣:“那。。。。。。为什么还要写信给明堂?”
叶无坷:“想我。”
秦焆阳:“。。。。。。”
他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叶无坷叹了口气:“你问我就说,说了你又不开心。”
秦焆阳:“我走我走,怪不得那么多人要刺杀你,再听几句我也刺杀你。”
叶无坷说:“美好的爱情总是让人羡慕,而才子佳人又是那么难得一见。”
秦焆阳:“明堂你小时候在无事村也没少挨揍吧。”
叶无坷忽然笑了:“没挨过揍,倒是差点死过一次。”
他小时候病的一直都很重,但因为有家里人的照顾,因为他有远常人的求生欲,还有全村人的呵护。
所以虽然病得很重,但其实并没有因为病重而有过生命危险。
当然,那是因为他每天其实都有生命危险的。
只要他走出那个屋子,被寒风吹上那么一会儿,或是在冰天雪地里冻上那么一会儿,就可能一命呜呼。
他唯一一次近距离感受到死亡,是因为小辫儿。
“能和我说说吗?”
秦焆阳扭头又回来了。
叶无坷道:“我有一群,整个一村子的亲人,他们每个人都希望我好起来,都希望我能和他们一样走出屋子,在广阔天地里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