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简琢耳语:“宝宝,帮我去花房采一束玫瑰好不好?”
简琢摇头。
一时间,他软弱病复发,稀里糊涂被陆嘉瑞带走。
穿过水晶走廊。
抵达花室。
明明是冬天,花室里却开满玫瑰。
陆嘉瑞看他面无人色,说:“我给你倒杯茶。”
却因不熟悉,连茶柜都找不到。
简琢站起身:“还是我来吧。”
他和陆霆经常在花房里玩,茶柜里装满各式各样的杯子,有的漂亮,有的古怪,有的昂贵,有的廉价,全是他所置办,一应被陆霆珍藏在此。
在这种慌乱时刻,不论是什么,做点事总能镇定自己。
简琢给这对可怜的小情侣送上茶水,尤其对严小姐道歉:“对不起,本来是谈你们的喜事,却被我打搅了好心情。”
见简琢惶然不安的模样,陆嘉瑞狗拿耗子的老毛病犯了,向他攀谈起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简琢阻止他:“那就不讲。”
可拦不住。
简琢有不好预感。
“不讲我良心过意不去。”陆嘉瑞和他的女友作了快而短促的眼神交换,坚定信念,一口气说,“简琢,你是否需要帮助?我的人生原则是做人要有良心,我无法对不义的事坐视不理。”
陆嘉瑞惭愧地低了低头:“我太迟钝,我早觉得陆霆有些古怪,却没深想。”随后眉宇刚毅起来,“你不必惧怕权威,我会帮助你。”
简琢只觉得一股浊气上涌,让他喉头梗塞。
他在噩梦中预习过这类场景多次,真等发生时,依然无法平静。
陆霆,他当作大哥来敬爱了二十年的人,被其亲生弟弟鄙夷了。
简琢颤巍巍站起身,劈开喉咙:“你别怪陆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想吃苦。是我引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