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眼睁睁看你,胡闹?”
“不如一口气,喘不上,直接,去了!”
她的气息相当不匀,一句话要喘好几口气。
脸色白得厉害,还泛着一团不健康的红晕。
额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无论如何,张咏她得保下来!
陆行简心里的怒火瞬间消了。
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下。
“我有分寸,你放心。”
苏晚晚将信将疑:“真的?”
“嗯。”
苏晚晚眼神闪了闪。
陆行简屏退下人,压低声音,“你知道先帝被宪宗皇帝确认皇子身份前,住在哪里?”
苏晚晚:???
这和先帝有个屁关系?
“就是在北安门那的安乐堂。”
陆行简也不打哑谜:“先帝在世时,隔三岔五就去那里待一阵子。”
苏晚晚疑惑问:“所以,那里是先帝……”
陆行简眼神坚定地看着她,点点头。
苏晚晚想了半天,只说了句。
“我想去看看。”
“不行。”陆行简突然又霸道起来。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严厉,连忙软下声音:
“我怕你看了心里不得劲儿,别去了。”
苏晚晚没说话。
他这些日子对她的温柔体贴,她都看在眼里。
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她反而一改往日凡事靠自己强撑的态度,在他面前变得爱撒娇、爱使小性子。
可她知道,他内里还是那个专横霸道的男人。
现在的体贴温柔也不过是对她生病的暂时忍让和包容。
陆行简皱眉,下巴轻轻蹭她的肩窝,有点讨好的意思:
“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嗯。”苏晚晚毫不客气地承认了。
陆行简长叹一口气。
“只是给张咏一个教训,省得他还有什么小心思。”
压低声音,用苏晚晚才听得到的耳语。
“再者,柳溍一旦出手,张咏与他结下死仇,再无结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