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阳峰师兄弟六人,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齐刷刷跨步上前,将乔澜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他们脊背笔直如松,眼神锐利似出鞘的寒刃,扫视众人的目光中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六双眼睛死死锁定周遭,周身散发的威压仿佛在无声警告:若有人敢动乔澜分毫,必将付出惨痛代价。
乔澜被师兄们围在中央,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耳边传来他们沉稳有力的呼吸。
抬眼望去,六道挺拔身影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不曾留下。
这一刻,一股暖流在她心间流淌,温暖着她,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见此,邰正霄和玄羽真人满意的点点头。
与此同时,齐钰眼底满是痛色,他内心犹豫挣扎,想朝乔澜走去,可双腿如同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开腿。
颜皓和闻人博远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幕。
祁遇白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死死盯着观阳峰众人。
这群蠢货,难道都是睁眼瞎不成?
竟然为了乔澜这个废物与整个东荒域作对!
就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之际,一道慵懒的女声突然从人群外飘来,如同一记重锤砸进沸腾的油锅。
原本喧嚣的声浪戛然而止,所有人的动作都僵在原地,现场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连风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我是要杀了周楚月又如何?”
“放肆,我清玄宗的弟子,可是你想杀就杀的!乔澜你有把我清玄宗放在眼里吗?”
蓟修远怒了,怒音之中夹杂着灵力,在音波的影响下,在场修为低的弟子,心口一阵翻滚。
齐钰、颜皓和闻人博远诧异的看向乔澜,三人没想到她是真的要对周楚月下杀手。
虽看不清乔澜的表情,可听着这懒懒的音调,祁遇白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任九行挑起眉梢,虽未发一言,眼底却笑意盈盈,这倒是符合小妮子一贯的作风。
一旁的药灵子与虚灵子面面相觑,神色局促不安。
两人满心以为此番仗义执言能主持公道,却不想反倒将局面搅得更糟,此刻张了张嘴又闭上,活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收场。
蓟修远猛地转身,怒目圆睁地盯着邰正霄与玄羽真人,他的声音震得四周树叶簌簌作响,“邰宗主!玄羽真人!乔澜亲口承认意图杀害我清玄宗弟子,今日这事,你们玄天宗必须给个说法!”
反观邰正霄与玄羽真人,连同观阳峰的众人,皆是神色淡然,仿佛眼前这场纷争不过是孩童过家家般不值一提。
邰正霄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语气散漫地吐出一句,“人又没死,要什么交代?就算真死了,又能怎样?”
这话轻飘飘的,却似一记重锤,砸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你!你!你!”蓟修远被噎得说不出话,气得浑身发抖,“玄天宗简直欺人太甚!”
祁家家主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义正言辞的说道:“邰宗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放任弟子肆意打杀,那东荒域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
颜家和闻人家主也赶忙随声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将场面渲染得义愤填膺。
“对,必须给交代!”
“对,必须给交代!”
“必须严惩乔澜,以儆效尤!”
在几人的煽动下,现场群情激愤,声浪此起彼伏,愤怒的呼喊声直冲云霄,仿佛要将天空都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