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雍王的女儿跟那些命如草芥般棋子还是不一样的。
萧婷道:“我自然是冤枉的,不过是带了一只狗去赴宴,这算什么罪过,纪云舒不是没事吗?”
这就是她的底气。
人没事,她做了什么都不要紧。
其实她还是有点遗憾的。
纪云舒怎么就那么命大呢?
这样凶险的连环计都能躲过。
赵慎笑了:“也就是说你知道那狗有病,是故意带去宴会的?”
萧婷摇头:“我并不知道狗生病了。
我又不是疯了,宴会上那么多人,我带一只生病的狗去,我自己不怕被咬吗?”
她说的有理有据。
谁知赵慎并不接茬:“你很讨厌阿舒?恨不得她死,为什么?”
表面上来看,纪云舒并没有得罪过萧婷。
最起码没有得罪到让她动杀心的地步。
于雍王府来说,纪云舒现在死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萧婷眼底闪过一抹阴戾,却极快地被笑意取代:“大人说什么呢?我跟阿舒,连话都没有多说过几句,能有什么仇怨?今日之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她话音落下,赵慎没有说话,牢房里一片寂静。
赵慎盯着她看着许久之后,才像是没了兴趣一般:“你不说有人会说,萧四小姐,希望你在雍王的心目中是有点价值的。”
说完,他没有再问什么,径直往外走去。
证据还不完善,卷宗他也没有好好看,现在还不是好好问话的时候。
他来这一趟,不过是想给萧婷一点压力。
萧婷确实如他所想,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平静。
若是往常,她根本不可能亲自出手。
可没办法,他们这次的盟友是漠北人。
皇上临时起意来了行宫,漠北人初来乍到,手上根本没有能用的人。
她不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不得不帮着安排布置。
漠北人并不想要纪云舒的命,他们想通过纪云舒拿捏赵慎和纪家。
可她却觉得人死了才省心。
她已经将线索放到漠北三王子身上了,只要一查就能查到。
谁知道赵慎不按常理出牌,第一时间抓了她。
只因为那只狗。
事实上,那只狗才是她的杀手锏。
她想过暴露的后果,但只要纪云舒死了,她可以隐藏起来。
这也是她摆脱嫁人的一个好办法。
父王想用她和萧寻的婚事让景明帝安心。
怎么可能呢?
为了争取那么一点时间,就要牺牲她的终身,她无论如何都不敢心
可惜纪云舒命大地躲过去了。
而她被抓来了这里。
赵慎的话让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可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等下次的审讯,或者自己最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