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希气得要走,又被祝则然堵在卡座沙发里,差点儿原地晕厥。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傅让夷先一步起身:“你们等我五分钟。”“啊?”祝知希懵了。
“啊什么啊?老实待着。”祝则然直接把人拽了下来。
看着傅让夷离开咖啡厅的背影,祝知希有些落寞,一看到祝则然又恨不得掐他脖子:“你是不是克我呀!我都准备好今天要跟他告白了,房间也是他怕我住不好专门打车过来的!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祝则然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他但凡是个陌生人,我都不会这么生气!我拿他当哥们儿,他把我当大舅子,惦记我弟弟还屁都不放一声?安的什么心?打的什么主意?这小子真是,气死我了。。。。。"
"你才气死我了!"
祝则然啧了一声:"你闭嘴,脑浆子都被你吵出来了!""你才闭嘴!"
五分钟后,傅让夷回来了。他将手机放到桌上,坐下来,深吸一口气,对两人说:“我刚刚是去给两家长辈打电话。"
祝知希和祝则然都愣住了。
傅让夷垂着眼,语气诚恳:“我们并不是偷偷摸摸地交往,其实到今天为止,我们都没有正式交往过一天,如果不是这个意外,我可能都不会这么毫无准备地表白。”
“虽然这件事很突然,但是我喜欢他一点也不突然,很早就开始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从来没做过任何逾矩的行为,更不用说带他开房上床这种事。"
祝则然听着,靠到沙发靠背上,双臂环胸盯着他。
“则然,你的顾虑我是清楚的。所以我刚刚已经和他们说了,如果未来我要结婚,我的伴侣只会是祝知希,没有其他可能。
祝知希听完,手一抖,差点弄翻眼前的咖啡杯。
祝则然半天不说话,就盯着傅让夷看。一分钟后,他笑了出来:“那是我误会你们了。真对不起啊。"
“你这话一点也不像在道歉……”祝知希小声嘀咕。
祝则然又想骂人,最后忍住了,只是用带有警告意味的语气对傅让夷说:“这种事你们应该一早就告诉我,否则也不至于闹这一场。不过话说回来,我不闹,你们俩还不知道要偷偷摸摸到什么时候。
他说完,站起来:“你俩是两情相悦了,我也懒得做那个大棒子,但傅让夷,你要是敢欺负他,咱俩朋友也别做了。"
傅让夷也起身:"你放心,我不会的。”他顿了顿,又道:“结婚这件事,我也只是表达我自己的意愿。如果祝知希不想,随时可以叫停。他是自由的。
听到这句话,祝知希眼神柔软下来,静静地望着傅让夷,不说话。这份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与克星分开、跟着傅让夷进入电梯,来到对应的楼层。
刚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怪异荒诞的梦,傅让夷此刻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拿着卡帮他刷开房间,插好卡,自己却原地不动。
祝知希扭头,看见他抿着的嘴唇。视线落下,对上他垂在身侧的手。手指局促地握紧、又松开。
"你不进来吗?”他轻声问。
傅让夷抬眼,点点头:"不早了,我得回工地了,等会儿我帮你叫餐,你吃了休息一会儿,刚刚…事情有点突然,等你冷静下来,再想。。。。。。
没等他说完,一只暖热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柔软的手指很生疏地动了动,最终嵌入他的指缝里,扣得很紧。
祝知希也靠得很近,半垂着脸。他只需稍稍一低头,止咬器的边缘就能碰到那颗玫瑰色的印记。
“一分钟也不能留吗?”祝知希抬起眼,用十分柔软的语调喊他的小名,"廿廿哥哥,就一会儿,不行吗?”
傅让夷没能拒绝。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是因为祝知希太聪明、太会拿捏人心,自己是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抗。然而这一刻,他才确定,祝知希什么手段都不需要使,只是站在他面前,自己就已经毫无办法。
最终他还是迈过了房间的门,走进来,站在玄关处,看着祝知希松开手,又抬手,摸了摸他单薄的外套,最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拆开。
“这个是我给你织的,织得不好,不许嫌弃。”他说着,从里面拿出一条长而绵软的手织围巾,走过来,替他戴上。
今天很冷,你也不多穿一点。”他说着,打了个松松的结,抬眼看向傅让夷。
对上他湿润的目光,傅让夷的心开始后知后觉地狂跳,尖齿也一阵发酸。他感知到一种甜蜜的眩晕感在迫近,却不来源于信息素的吸引。
下一秒,祝知希踮起脚,柔软的嘴唇落在冰凉的止咬器上。
"这是最后一步。”踮起的脚轻轻落下,祝知希红了耳朵,仍旧望着他,"我学得对吗?傅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