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是谁?你不是他们寨子里的人。”
都督心里涌起滔天波澜,瞳孔一缩。
“我可不骗你。”
年轻男人的面容隐藏在面巾下,一双眼透出掌握一切的淡定。
“这桩事一旦被查,你一家老小如何保命?
想活着想隐藏,就按我说的做。”
苏惟将一张盖了山匪头子印信的纸递了过去。
翌日一早,苏皎推开门,徐稷和谢宴已经站到了她门前。
“这是?”
她惊了一下,看向徐稷。
“城中都督府喜帖,递了两张,苏姑娘可要去散散心?”
“我这儿也有,皎皎跟我同去吧,别劳烦徐大人了。”
谢宴同样上前,从袖中抽出两张喜帖。
“我不去了。”
苏皎对着徐稷摇头。
她一门心思都是她娘的事。
两人却正是看着她如此的心情,才想着多带她出去走走。
徐稷欲要再劝,谢宴已经收了请帖。
“那你想去别的地方走走?去游湖?还是赏花?或者寻个酒楼带你吃些喜欢的?”
苏皎抬步往里迈。
“大人早些回吧,若有了消息劳烦再与我说。”
她这幅模样更使两人担忧,只见谢宴三两步上前攥住她的手。
“苏皎,你再这样闷着会出事的。”
她郁结于心,他自然知道,可不能总这样。
退一万步讲,若苏夫人凶多吉少,她就一辈子如此了?
“都督府的人在查,我也让暗卫去找了,她绝不会出了西越城和会巫山,你若真闷出事,到时候找到她,如何见她?”
苏皎默了片刻,从他手中抽出手,接了徐稷的帖子。
谢宴揉了揉眉心,攥紧了手里的请帖。
算了,愿意出去就成。
今日接的喜帖是都督府公子的成亲喜,三人到的时候已经不算早了,里面宾客往来,热闹非凡。
锦红遍地,处处张灯结彩,大喜的日子便连府中的下人都是欢欢喜喜的。
苏皎还是头一回参加喜宴。
及笄前,她作为姑娘家自然不能去,及笄后一年她与谢宴成亲,也没在这样的喜事上走动过。
是以她进了门还算新鲜,左右望着。
“新人在前厅?”
此言一出,徐稷弯唇笑了。
“昏礼昏礼,近黄昏才拜天地,这会只怕新郎官还没去接人。”
苏皎闹了个红脸。
“苏姑娘不记得了?”
他本意是想说,苏皎与谢宴也才成亲半年多,可此言一出,她嘴角的笑却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