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炎汉·和帝时期
邓绥感觉到莫名的不对。
“立年四岁的载湉为帝,明显是太后二人的独断决定,并未军机大臣商议妥当。”
刘肇点了点头,肯定了邓绥的话。
“是的,所以故慈禧询问此后垂帘如何时,有枢臣站出来主张择贤而立,显见该枢臣与慈禧之间尚无共识。”
“随后,慈禧以若承嗣年长者实不愿,须幼者乃可教育为由,决定立载湉为帝。”
“这里就有一个问题。”
“若承嗣年长者实不愿,须幼者乃可教育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贪恋权力,不肯放弃垂帘?”
刘肇这么想也属实正常。
东汉吗,懂得都懂了。
但邓绥的想法与刘肇不同。
“慈禧这句话是一次性否决了皇室近支里与同治皇帝同辈的所有年长者。”
“这里自然也就包括了奕訢。”
刘肇差点把他忘了。
“对啊……他应该有儿子吧?为什么不争取呢?”
“但为了打击一人而且牵扯一众年长者……”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
“牵连?”
刘肇下意识的摸了摸短须,突然道:
“醇亲王是怎么知道同治寻问柳的?”
邓绥立刻了然道:
“定是与其同行者所透露的!”
“而能与其同行者……”
帝后二人同声道:
“皇室宗亲!”
刘肇与邓绥对视而笑。
“这是烂透根儿了……”
“若承嗣年长者实不愿,须幼者乃可教育……其实是点名批评已与同治一样彻底学坏无可挽救的年长者。”
“只有载湉这种犹如白纸的幼童,才具备被教育成一代圣君的潜力。”
“这可真是……”
刘肇感觉一股世事无常,与冥冥之中的天意。
“天命难违啊。”
……
【因为有同治皇帝的教训在前,慈禧对光绪皇帝载湉的教育格外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