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开口,脸上有泪。
“他活不了……”苏武算是给个承诺。
只管这一语去,满场在跪!
苏武点点头,起身,不多言,往外走去。
王荀跟出门来相送,也说:“将军不必挂怀,自是把那方腊与众多贼带去汴京,由陛下落就是!”
“他自活不了的,如此也算给你麾下之人一个交代,你忙正事,莫要拖沓,我走了……”苏武如此一语,上马离去。
第二日大早,解决了一下军中公务,苏武先行打马,直去杭州城,杭州不远,百多里路。
快马大半日就到,便再直入府衙,亲自前去报捷。
童贯正在衙门里听曲,一班人正在咿咿呀呀唱着……
苏武也不要什么人禀报,直入内来,当面就拜。
童贯看得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起身几步去扶苏武:“子卿,你缘何陡然来了?”
苏武只答:“新城已破!”
“啊?什么?新城也破了?好好好,大事成也!子卿快坐!”童贯甚至拉着苏武的手在手,走到座位之旁。
旁边本坐的是唐恪,却也见机,竟是主动起身让了座位。
苏武自是一屁股坐去,童贯连连在呼:“换茶换茶……”
程浩亲自去忙。
童贯就问:“何人破新城?”
“婺州王荀!”苏武言简意赅。
“好少年!”童贯乐得嘴巴都合不拢,只管又说:“你如今也有识人用人之名,这婺州王禀王荀,也是捷报连连在来,婺州也是戡定,也说衢州那边小贼自散,只在搜山检海去缉拿,越州那边也在班师,好好好!”
这些消息,苏武早就知道,但童贯又说一遍,着实是兴奋,又听童贯来说:“我已然把捷报往东京送去,要不得多久,圣旨也当前来宣恩,想来官家在京城里,那也是开怀得紧,定会把你我,好生夸赞一番,哈哈……”
是啊,童贯说得也没错,当是如此。
天子也好,童贯也罢,没有苏武那么多矫情……
什么对对错错是是非非,什么百姓之苦,什么罪责之由,平定了就是天命,立功了就是大喜……
苏武点头笑着:“恭喜枢相!”
“诶,同喜同喜!”童贯眉飞色舞,又抬手一指:“这一班,你看,西湖画舫里最佳的花魁班子,便是贼寇入城来,也不曾苛待,唱得极好,吴侬软语,教人浑身酥麻!”
苏武点头:“倒是还真不曾听过……”
“那是,来去军情何等之急?而今已晋全功,此时听来,正好正好,便教她们唱你填的词,唱一曲那驿路断桥边,寂寞开无主……来!”
童贯大手挥着。
倒是那一班花魁女子,听得这一语来,才知道眼前就是那位苏武苏将军,好生威武一男子,这词已然传遍,着实也填得好。
这词,岂不也填进了风尘女子的心事里?正说那梅花独自开得苦,却还零落成泥碾作尘……
快唱快唱……
快唱与苏将军当面来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