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是一个既可怜、又无助,但很能打,更非常能吃的超级无敌天真可爱精灵美少女!
所以她如果进行了伪装,那么就绝对无法逃过久经负面情绪考验的千夏法眼。但结果却让千夏我感到既困惑,又不安。
困惑于理应出现在精灵公主高冷面颊下的胆怯居然未曾出现。
事实上不仅仅是胆怯,包括但不限于诸如恐惧、不安、焦虑、敏感、暴躁……等一切理应出现的情绪都没有出现。
什么是异常?
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未曾发生就是异常。
当精灵公主的异常表现被迟钝的悠千夏后知后觉意识到的那一刹那。先入为主的认知世界就迎来了破碎的命运。
就算在这个打开方式错误的约会大作战世界里好运到免除了爆头的灾厄,但理所当然的一切破碎之后生出的未知也孕育出了最原始的恐惧。
——她到底是谁?
当悠千夏被迫摒弃了那些从诸多渠道获取的情报下意识建立出的先入为主认知后,心中涌现的这个问题就让她屏气凝神细细注视起了面前这个让她感到陌生又熟悉的绝美女神。
此刻浮现在她绝美面颊上的便是一种千夏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正如道虽无形无质无名无我,但人终究会以自己有限的认知强名曰道一般。
若是非要千夏我以自己拙劣且充满局限性的智慧去强行总结这位公主大人带给我的感觉的话。
那么或许大概可能似乎在我心中最符合这种感觉的字眼应该就是:——强!
在因为沉浸式地注视而导致眼皮的酸涩,以至于不得不眨眼的某个瞬间,千夏我眼中的绝美神女就仿佛化作了一把黑压压、沉甸甸、坚固不朽的神锋重剑。
而『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般只有拆尼斯人才会明白的奇妙感受,就是我在看到这把恐怖重剑的那一瞬间从心中油然而生的想法念头。
恐怖的巨剑并不需要锋利的剑刃,仅仅凭借自身那庞大无比的可怕质量,就已然是天成的绝世神兵了。
然而偏偏千夏我眼中这把恐怖的重剑却既有如山海大地的沉重质量,更兼具着天铸神锋的无上杀伐。
这柄傲然伫立在天地之间的神锋重剑就散发着将尘世万象包括千夏我不由自主吸引而去的强大质量,而原本在尘世中各具形体姿态的一切在临近的瞬间也都将回归最原始的本质融入其中化作祂的一部分。
千夏我在被裹挟着吸引过去之后,因为勉力保存住了自我的存在,未曾如归于本质的万象融入其中,所以有幸察觉到了将万物分解回原初的恐怖本质!
造成这一切的正体便是一尊神明。
一尊只为终结万象而生的破坏与毁灭之神。
祂在神女的心田?又或者在某个未知的相位?乃至于是在时光的尽头?——汝不可直视吾之面。
如此困惑在我的心中升腾而起的那一刻,直视毁灭源头就已经让悠千夏的存在开始崩解。
幸而非是朝生暮死的肉体凡胎,那酝酿在真我中的不朽神性开始在破灭之中熠熠生辉。
但这也无法改变那些不应该被此刻的悠千夏知晓的诸如包括但不限于终结万象的大破坏神被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最低最恶最坏最烂的人渣色鬼淫棍强奸魔抱在王座之上肆意奸淫中出内射到毫无尊贵冷艳的乱七八糟淫乱画面被强制遗忘。
——嗯?是人家的错觉吗?总感觉忘记了什么!!?
将本该牢记于心智乃至于灵魂中生生世世都无法忘怀的超激情sex画面强制遗忘后的悠千夏自然也有所察觉,可是无论再怎么回忆都找不到任何点滴存在的她只能咬牙放弃。
至于说绝美的冷艳神女那不可名状的本相也降格成为了『黑洞』这一能够被人家理解的恐怖现象。
而当这柄高居九天的神锋重剑一旦从天而降,那么千夏我仿佛就看到了接触、分解、吞噬一切的根系在尘世铸就而出的末日王座。
以及……那位平静盘踞在王座之上的冷艳女王。
千夏我因有心而窥见到了绝美神女某种可能性的恐怖之后,眼皮就仿佛被尖针所刺那般晦涩疼痛了起来,以至于不得不下意识闭上了酸涩无比的眼眸。
而当闭目的我再度睁开眼眸,并且定睛看向那位让千夏我难以言喻的公主……不,应该是女王大人才对!
映入眼帘的便不再是出尘脱俗好似非人的神女,也不再是无情无心终结万象的神锋重剑。
被悠千夏我看到的是一位冠军。
以浑然天成到毫无破绽的优雅姿态屹立在千夏我面前的女王大人,就仿佛……不对!
她就是一位身经百战到挥舞剑锋降下灾厄夺取生命摧城拔寨如呼吸进食般轻松自然到注定要傲立在万千修罗杀场而未尝一败的冠军剑士。
她的步调姿态不大,但每一个呼吸和踏步间都带着一种战士的勇气,以及对身旁的人类乃至整个人类文明、物质世界的冷漠蔑视——毕竟和空气一样动之则散,挥之则裂的脆弱之物,又有何必要放在心上为之劳神呢?
千夏我没看两眼就忍不住目光游离,不再去直视这位至尊至贵却充满异样的女王陛下,以免在吸引其注意后招致杀身之祸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