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倒也聪明,画的风景栩栩如生。
念云有一本自制的画册,都是他凭想象画的一些小人,秘不示人。
丙夏和礼红也不去碰他的东西。
一次,念云和几个同学去郊外写生。
丙夏正在家中忙活什么,却见年幼的和平在翻弄着一本画册,丙夏一眼扫到画面,顿时震惊,他劈手夺下画册。
这就是念云不肯示人的东西,丙夏翻着画册,气得手都颤抖了。
厚厚一本画册上,每一页画的都是一丝不挂的美女,画中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模样,大奶子大屁股细腰,且都是鹅蛋脸,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口……
乍一看像礼红,再看,分明就是礼红!
因为那女人阴部无毛,胖肚皮上一边一个小黑点,一看就代表了两个刺字……
丙夏看着那一幅幅画,心跳加剧,眼前阵阵发黑。
他哪里晓得,其实礼红早就是儿子心中的意淫对象了。
那时,念云已经十七岁,童年的经历并没有从记忆中消失,何况又是那样的往事——
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自己曾拍打过母亲的屁股,那屁股白得耀眼,大得出奇。
他也不曾忘记,自己的小手曾抠在妈妈的屄里挖出糖块来吃,妈妈的屄水淋淋滑溜溜的。
他同样没忘记,自己曾从母亲阴道里叼出芭蕉,母亲的肥屄颤抖缩动的样子,他会牢记一辈子……
现在,他已到了怀春的岁月,满脑子也该想着异性了,可他想得最多的居然是亲生妈妈!每夜手淫时,想的就是妈妈挨操时的情景。
丙夏合上画册,咬紧了牙齿。
正巧礼红从外面回来,见丈夫脸色不好,便问他怎么了。
丙夏把画册往她身上一摔:“看看我们的宝贝儿子吧,都画了什么东西?连老子的媳妇他都惦着!”
礼红嗔道:“你在胡说什么呀!”
及至她翻看画册后,脸色也变了,变得绯红。
她轻声对丙夏说:“这孩子思想出了问题,我得帮助他。等他回来,我必须单独和他谈谈,你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说着,礼红轻轻摸着丙夏的手。
丙夏最疼礼红,也最崇拜妻子,更无比信赖她,妻子的话,一句顶一万句,他岂能不听?
念云回来后,吃过了饭,礼红便神情严肃地将他叫进了里屋。那时,礼红仍在部队医院工作,他们家的住房也是部队的,条件不错。
她和儿子谈了很久,念竹及和平几次要进去凑热闹,都被丙夏喝止了。十六岁的念竹噘起小嘴直嘟囔:“干什么嘛,今天家里是怎么啦?”
直到很晚,礼红才和儿子出来,那时念竹、和平已经熬不住睡着了。
丙夏看到,念云眼睛红红的,礼红眼皮肿肿的,显然,母子俩都哭过。
至于谈了什么,礼红没告诉丙夏,丙夏也没敢多问。
两年后,念云考取了南方一所美术院校。同是在那一年,念竹也当兵走了。家里顿时清静起来。
一九六一年,念云大学毕业,分到了武汉,在一个区群众艺术馆工作。那里就是他父母的故乡。
礼红是一九六四年复员的,因是抗战干部,行政级别较高,便担任一家大医院的院长。
丙夏曾想调到礼红身边工作,礼红说:“还是免了吧,夫妻同在一个单位工作不好,你犯了错误,我怎么批评你呀?”
丙夏一听有道理,只好作罢。
丙夏和礼红被批斗后,念云也受到牵连,好在群众组织并不知道他就是国民党军官范云轩的儿子,否则,他的日子将更难熬……
“呜——”列车在长鸣声中抵达沈阳,礼红的回忆也被打断。
那时的火车速度很慢,宛如牛车,不晚点倒不正常了。
礼红回到家中时,已是次日黎明时分。
丙夏并没有睡,他有预感,爱妻今夜一定会回来,他在等待礼红。
礼红一进屋,他便立刻给礼红烧热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