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武林中人放荡不拘,但总归法治大于人治,武林人士和百姓跪倒在大门两旁,反倒将门口被迫罚站的蓉奴凸显了出来。
郭靖黄蓉夫妇都是婚宴的新人不便在大门迎接还算在理,但这蓉奴脸上浓妆涂脂抹粉、一颗乳球露在外面,短裙上翻显出留着骚水的淫穴,衣不蔽体的站在门口却让开路的礼部官员眼皮狂跳。
当今陛下受到老师史浩、朱熹大士等宋明理学所教导,最是遵守伦理纲常,如今避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希望皇帝陛下不要看到。
如此荒淫反常的景象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呢,太子与禁卫们望着这半裸美女一脸诧异的走进大门,礼部、乐部一众官员把脑袋缩进脖子里,谁也不敢出言点破,更不敢观察后方皇帝脸色。
只能说銮驾前方礼、乐两部的官员预感是对的,孝宗皇帝脸上阴晴不定,他坐在高处,根本看不到蓉奴是因为胯下双穴被插而无法跪下,他不在乎百姓形式上的下跪,一切全凭自愿,但这般半裸身躯站于门前诱惑皇家队伍实在是挑衅宋室威严。
正在宋皇准备叫人将其杖责致死时,只见这淫女对自己一身裸露衣裳毫不在意,抬起头来看向皇上,脸上浮现出老鸨揽客一般的眼神,笑着喊道:“皇帝陛下、太子携众王妃、百官及家眷前来恭贺!”
孝宗皇帝这才看到天下第一大淫女的模样,这张与自己爱妃和黄蓉女侠容貌极其相似的脸让感到一阵晃神,待他恢复过来之时,龙辇已进入院中,孝宗帝阴沉着脸,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皇家的队伍陆陆续续经过大门,刘贵妃也终于见到了她的这位堂弟媳妇,她从小被刘老财主视如己出,也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堂弟刘三这件婚姻她一直不满,如今看到本人才知道一个女子竟能淫贱无耻到这般地步,越觉得辱没了刘府的家风,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棒打这对野鸳鸯,想到此处她扭头看向岳霖,朝他招了招手。
蓉奴也替自己娘亲的婚礼开心,欢欢喜喜的看着皇家仪仗从自己面前经过,女眷的队伍不是军队,自然散漫一些。
其中有些妇人不愿抛头露面,面戴薄纱三五一群,但年轻女孩则不然,叽叽喳喳凑在一起。
突然她从队伍末端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正是昨日那个婴儿肥少女与前段时间同她争夺花魁的相思楼沈云烟,而沈云烟她为何在此?
原来这婴儿肥少女竟然是黄蓉与郭靖闯荡江湖那年声名鹊起才女严蕊:
严蕊,生卒年不详,原姓周,字幼芳,南宋歌妓,南宋中期女词人。
出身低微,自小习乐礼诗书,后沦为台州营妓,在相思楼谋生、与同在台州的沈云烟相识,严蕊属歌妓,改严蕊为艺名。
严蕊善操琴、弈棋、歌舞、丝竹、书画,学识通晓古今,诗词语意清新,四方闻名,有不远千里慕名相访。
南宋淳熙九年,台州知府唐仲友为严蕊、王惠等4人落籍,回黄岩与母居住。
同年,浙东常平使朱熹巡行台州,因唐仲友的永康学派反对朱熹的理学,朱熹连上六疏弹劾唐仲友,其中第三、第四状论及唐与严蕊风化之罪,下令黄岩通判抓捕严蕊,关押在台州和绍兴,施以鞭笞,逼其招供,“两月之间,一再杖,几死。”严蕊宁死不从,并道:“身为贱妓,纵合与太守有滥,科亦不至死;然是非真伪,岂可妄言以污士大夫,虽死不可诬也。”
沈云烟利用自身影响力为其奔走,终引得朝野议论,震动了宋孝宗,孝宗认为是“秀才争闲气”,将朱熹调任,岳家平反后,岳霖在台州担任了提点刑狱,浙东常平使,宋孝宗命岳霖释放严蕊,问其归宿。
严蕊作《卜算子·不是爱风尘》:“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岳霖判令从良,后被赵宋宗室纳为妾,现是太子妃。
严蕊在台州时和同在相思楼的沈云烟亲如姐妹,往往是一人抚琴一人跳舞,并称绝色双娇,如不是后来变故,花魁大会之时也将是蓉奴又一对手。
她如今富贵了自是不会忘记台州的好姐妹,只是依照宋律,妓女只有与良人婚配才能脱离贱籍,好在相思楼老鸨艳娘还是不敢不给严蕊面子的,如今相思楼在襄阳开分店全权交给沈云烟去打理,所以沈云烟虽然还是妓女身份却基本上是半个自由人了。
沈云烟也注意到了蓉奴,她似乎对混进皇家圈子非常得意,虽是花魁大会的手下败将,但此时却骄傲的昂起头颅,没有理会蓉奴诧异的眼神。
后面百官的队伍才是最不堪的,这些经历过酒色财气腐败的高管才最知道美人的滋味,他们一个个看着蓉奴的眼神如同妓院中的老饕,但能爬到高位自然都是心有城府之人,所以从外人看来百官依然是井然有序、处变不惊。
皇室朝廷近千人的长队很快就走完了,之后市井江湖众人开始陆陆续续持喜帖前来。
“全真教,全真七子全员前来恭贺。”蓉奴用她骚气十足的嗓音给宾客唱名,脸上毫不掩饰的看着六位男道士健硕的身体,幻想着床上的体位。
“一灯大师携师弟天竺神僧及弟子渔樵耕读和慈恩大师前来恭贺。”又是一声如同叫床般的唱名,蓉奴直勾勾的放荡眼神看的渔樵耕读仿佛被脱光一样,浑身不自在,就是一灯大师都口中直呼善哉~善哉。
“东南梁庄王掌柜协家眷前来恭贺。”
“…………”
已经陷入催眠的黄蓉对自己蓉奴的身份坚信不疑,疯狂的搔首弄姿来释放自己的魅力。
这也是唐雪雁的打算,如果说《淫女蓉奴传》此书只是让天下人有一个不知真假的荒诞传说,今天则是通过自己这场盛大的婚宴让蓉奴通过自己鲜活的肉体展示出淫贱无耻的形象,在天下人的心中深深的打上思想钢印。
蓉奴可以死,但却不能被自己亲手杀死,她需要让真实存在蓉奴暴露在众人面前成为猎物,而不只是亦真亦幻的谈资。
可以肯定的是,在场之人鱼龙混杂,国破家亡时或可拧成一股绳,但平常之时却各怀异心,唐雪雁希望经过此日,有嫉妒蓉奴容貌者,有厌恶蓉奴品行着,有垂涎蓉奴美貌者,亦有贪婪蓉奴体内真气欲做鼎炉者,这其中有人想杀她,有人想收服她,有人想利用她,可以确定的是此日之后武力尽失的她将自顾不暇,会有无数人帮自己解决麻烦。
聪慧又精于算计的唐雪雁甚至连当今陛下的反应都计算在内了,她当然知道用淫女蓉奴来迎接皇帝及天下英杰有多么不妥当,但她也知道当今陛下励精图治,又受到宋明理学教导“存天理灭人欲”,眼里必容不下这等荡妇,因此宁可皇家看轻了自己,也要借宋皇之手杀掉蓉奴,谁知皇帝竟无动于衷,让自己计策落空。
如今既然奸计不成,自然也就没有让蓉奴继续迎宾败坏郭府的必要了,唐雪雁命人放下衣衫不整、淫水乱流的蓉奴去下九流区域服侍招待众客人。
看着一个个精壮男子从自己面前经过,被锁奴桩束缚两个时辰的蓉奴早已饥渴难耐,刚一抽出假阳具,发骚的蓉奴不顾尚在趟水的小穴,在客人的嘲笑声和口哨声中欢快的向着院内下九流的区域跑去。
说是下九流其实也并不准确,譬如商人、苦力这些没有危害社会公序良俗的就不在这个区域,准确来说婚帖上并没有给这些区域任何名字,只是分成子丑寅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而蓉奴要照顾的卯区基本都是做奸犯科、采花好色之徒。
譬如蓉奴刚一进来就被两根手指噗哧一声插进菊穴,玩弄他的人叫“偷心圣手”
孟浪,此人颇有家资,是扬州一代多家妓院的老板,也是出了名的采花贼,长相风流俊美,颇有潘驴邓小闲之资,经常勾引良家女子为娼,但问及女性皆是心甘情愿,让人无可奈何,因义愤边民悲惨生活,只身入蒙勾引了一位宋蒙边疆蒙古大官的母亲及其妻女,将其卖入自家妓院,让她们感染花柳病而死,在边民口中颇有侠名。
蓉奴好不容易才让自己菊穴从他精湛指法下挣脱,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一声惊呼被人倒攥着提了起来,上半身被裹进袋中,只露出修长的大腿和光洁的大肥屁股在空中淫靡滑稽的挣扎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