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事,心知肚明,不必要旁人知晓。”一面走,天开语一面对跟上来的冷清珈坚决命令道。
“是……可是我兄长他呢?”冷清珈满怀着女儿家柔情,轻轻问道。
“最好不知道!还有,我不希望今后听到你们兄妹在民众当中的任何负面消息。”天开语继续说道。
“是……您还对我们上趟的行为耿耿于怀吗?”冷清珈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少年得志往往与小人得志的后果是一样的,我不希望身边的人在犯了错误以后还懵然不省。”天开语警戒道。
“是……清珈以后不会了……”冷清珈沮丧应道,虽然她心里仍对自己行为颇不以为然。
天开语哪里会看不出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只从这兄妹二人高调入京,便可知们跋扈忘形到了何种地步——二人之所以对他再三低头,还不是因为懂于“幻圣”
的名号与地位吗?若说真实改正,恐怕是很难的事情了。
天开语摇摇头,脚下步伐加快,倏怱间,已是双足离地,以虚空蹈步向城关行去。
冷清珈目睹他神乎其技,震骇之下,急忙加速跟上。
申司由恭面色如冰,冷冷地面对前来迎接的天开语。
天开语眉头微皱,主动上前道:“欢迎由恭宪督驾临舞云城。”
申司由恭面若寒霜,道:“想不到天将军这么快就将自己融入舞氏一族,果然懂得趋炎附势之道。”
天开语一呆,不觉哂道:“由恭此话从何说起?我天开语固然非是正人君子,但也不屑于做出看人眼色过日子的事情来——趋炎附势?嘿,由恭果然懂得挑拣用词!”
申司由恭却不再理他,冷冷道:“城关开了吗?对不起,犬将军请让开,本宪督要去拜访舞侯隐将军及大爵夫人!”又对随行飞宪命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说毕迳自驱策冲扬,向天开语撞去。
天开语轻叹一声,主动让开,任由她长驱直入。
舞云城一千守卫一齐变色,若非见天开语这权倾一时的幻圣没有发话,只怕当下便有人上前发难了——舞云城岂是区区一个宪督可以随便耍横的所在?
冷清珈忍不住在旁嘀咕道:“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这么骄横!幻圣难道不想教训教训她吗?”
天开语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他当然知道,申司由恭之所以会态度生变,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与舞家缔结的姻盟。
但是由恭的改变却这般的突然,这便有些出乎意料了——难道恭无由主席是她的父亲,会令她的为人产生如斯巨变吗?
心中困惑下,天开语对冷清珈摆了摆手,道:“我们也去吧!”话音未落,整个人怱地化作幻影,须臾已经化作一点淡影,冷清珈震惊之余急忙飞身追去。
毕竟是无人可以比拟的绝世修为,天开语轻易便追上了驾冲风高速飞驰的申司由恭。
“由恭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天开语皱眉并肩飞行,但迫出的力场却在无声无息间阻滞厂申司由恭的冲扬,令她的速度平缓降下。
“天将军想听由恭说什么吗?”申司由恭以毫不逊色的词锋反问道。
她感觉到冲扬速度的减缓,却没有指责天开语动手脚,这多少今天开语释然一些。
“我想听的是,”天开语忽超前至冲扬之前,面对面望着申司由恭,那深邃的目光直射女宪督的双眸,道:“由恭是否仍然与从前一样。”
申司由恭娇躯一颤,眸中射出伤感,冲扬也瞬间停止,就这么飘浮在半空,定定地凝视天开语,嘴唇微微嚅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此时冲扬在天开语力场的刻意左右下,正好停泊在一处浓荫遮蔽的树冠之下,将所有可能涉及的视线正好切断,换言之,二人在环境的隐蔽以及天开诰力场的保护L,暂时不虞被人察觉。
她未作任何回答,但天开语已经得到了答案。
放松的微笑从天开语脸上浮现,他那温柔的目光将申司由恭牢牢锁定,轻声道:“既然由恭与从前一样,那么天开语又怎会改变呢?”
泪水夺眶而出。
申司由恭呜咽一声,纵身跃离冲扬,直扑天开语的怀里,天开语忙将她接住,紧紧抱住她的娇躯,同时在她散发着健康清香的鬓发问一阵痛吻,然后发出长长叹息。
“真的……真的吗?你真的不会改变吗?依然会像从前那样对待由恭吗?鸣……那么为何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想必是忍耐不了许久,申司恭终于嚎啕大哭,渲泄着内心的苦闷。
天开语苦笑着轻拍她抽搐后背,柔声安慰道:“哪里很久了?只不过是个把而已……好了,以后不会这样了。”说着他借转换话题开解申司由恭,道:“对了,由恭不是一直在调查那个”天堂岛“的案子吗?有没有什么进展呢?”他心真当然知道,若有进展才奇怪了。
申司由恭在他怀真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儿,幽幽地看苦面前心爱的男人,玉手轻轻抚上他脸颊,微带啜音道:“没……没有,自从听到你同舞氏关系后,人家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