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草索性不卖关子:
“大衍五十,天衍四九,超脱之人,可知四九又九,独那一之十一,莫能人知,我不知道,我师父不知道,玉门师尊也不知道,她不知道的话,自然无法预谋,没有预谋,自然就无法干预喽……”
“那……你算到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张洛感觉头脑发空,灯草所言,只听了个似懂非懂,索性也不接讥锋,直白问道。
“我所看到的未来给我的胆量,足够让我在这里当个小船医喽,猫这种动物,通常是警觉过重而胆子过小的,与我而言,生不过一场惊险的豪赌罢了,会输,这是早晚的事。”
灯草悠然一笑:“只不过,未必就在眼前罢了。”
“小哥不帮我一把,我只怕就要交代在眼前了……”
张洛头晕目眩,险些一头栽在桌子上。
“我可不会缝针啊……”
灯草瞥向张洛臂上伤疤,忙别过头去。
“噫,我可不给你缝。”
“行行好吧灯草哥儿,我实实是要够呛了……”
“那好吧,我给你缝了,你别赖我短手段。”
灯草翻出一盒棉线,对着针眼儿认了认,穿针引线罢,一爪捂住眼睛,一爪摸到张洛伤口边。
“哎呀,你伤得可够重的了……”
灯草捏着缝针的手都在发抖。
“缝针可要扎肉的。”
“你只管做!”
张洛取了些绷带蒙住眼,牙齿都打颤。
“一……二……三!……”
灯草捏住针,“滋”一下钻进张洛皮肉里。
“唔!”
张洛逞强,强忍着不叫出声,恐他这边吃痛叫出来,那猫仙便更失掉方寸。
“我扎进去了吗?……”
张洛疼得只能点头,但,灯草也捂着眼睛,捡不着张洛点头,便只顾把针望肉里刺。
“小哥是要给我刮骨疗毒吗?……”
张洛咬着牙,话几乎是从牙齿缝儿李蹦出来一般。
“哦,且宽恕,且宽恕……”
灯草浑身毛儿都奓起来,毛团儿似的鼓成一大捧!
“哎呦我的妈呀!”
“你叫什么?”
“在下姓张名洛!……”
“我问你喊什么?”
“再不喊喊不出来了……”
“你忍一忍!我就好!”
灯草一时也有些恼羞成怒,飞快缝了两三道,约莫合了肉,便将两只爪子一道捂在眼前。
“好了吗?”
“应该是好了。”
“不说话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