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太君道:“宰相大人言重了!我杨家满门忠烈,皆是为大宋而捐躯,如今大宋有难,身为臣子,理当挺身而出,为国效力!宰相大人为社稷鞠躬尽瘁,劳苦功高,请上坐稍歇。”
佘太君请寇准入座,对杨排风道:“速去墓前唤宗保前来接旨。”
杨排风穿过后院,来到后山墓前,走进席棚,见了杨宗保,也不施礼,只是轻声唤道:“宗保,宰相寇准大人奉旨前来,说是西夏犯边,宣你回朝,如今正在前堂等候,所以老太君命奴婢前来唤你。”
杨排风虽是府中丫鬟,但自小进入杨家,与八姐九妹等一起长大,在府中辈分极高,很受佘太君喜欢,连杨宗保都要唤她一声姑姑,所以进堂不需要施礼,对杨宗保也是直呼其名。
话说杨宗保自从守孝以来,每日都戴着孝帽,身着孝袍,一年四季守在父亲杨延昭墓前,以尽孝心,每日除了扫墓祭祀外,不是到棚外打打坐,练练拳脚刀枪,就是坐于棚内苦读兵书。
杨排风到来之时,杨宗保正安坐于棚内,翻看兵书,听得杨排风之言,忙起身道:“有劳姑姑告知,烦请姑姑禀告祖母和寇大人,宗保更衣之后,立即前来。”
杨宗保坐时不显高大,站立时才显威风,他身高八尺,体态魁梧,肩宽背阔,猿臂狼腰,面白如玉,浓眉大眼,高鼻阔嘴,端的称得上人中龙凤,不愧名门虎将之风!
杨排风走后,杨宗保离了席棚,前往后堂卧室更衣,还未进得房门,身后便传来一声呼唤:“夫君,今日怎地不在墓前守孝,回房来了?”
杨宗保回身一看,只见一中年美妇款款而来,她头盘云髻,内着玄色小袄,外穿素色长袍,未戴任何金银首饰,也未施半点胭脂水粉,杏核眼儿明亮澄澈,秋波流转间闪着智慧的寒芒,眉黛如画,既细又长,如同柳叶,眉宇间英气勃勃,让人不敢凝视,脸似桃花,肤如羊脂白玉,无半点瑕疵,虽素面朝天,但白皙水润的肌肤和微微泛红的双颊却胜似任何粉黛,秀挺的瑶鼻高而且直,樱桃小嘴不抹而赤,红润的双唇丰盈诱人,下巴柔美之中带着一丝刚毅。
如果说美妇的相貌只能算是百里挑一,称不上貌若天仙的话,那她的身段一定是世间罕有,天上难寻了!
美妇身高七尺有余,顶与杨宗保眉头齐平,胜过绝大多数男子,肩膀虽不像杨宗保那般宽阔,但却分外圆润结实,肩胛处隐隐凸起,藏着千钧之力,双臂修长,但又不似寻常妇人那般纤细瘦弱,上臂丰满而线条分明,前臂圆润而笔直,将女子的柔美与男子的健壮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
从正面看去,美妇最显眼的部位定是那浑圆饱满高耸入云的酥胸,即便她身着着宽松高领的素袍,也无法遮掩住那两座高耸挺拔的乳峰,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虽然美妇的酥胸浑圆丰腴,但却毫无垂坠之感,反而微微上翘,行走之间乳峰也随着身子微微颤抖着,显示出惊人的弹性与分量!
顺着高耸的胸脯往下看,便是那平滑紧致的小腹,让人感觉仿佛从万丈高崖直坠而下,落在了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宽松的素袍上搭着一条玄色缎带,正巧横过小腹,既显示出小腹的紧实平坦,又恰到好处地将纤细苗条的柳腰展现出来,仿佛平原之上静寂无声的小河,蜿蜒流淌,浸润着沿岸的土壤,又如一道墨环,紧紧锁住了白蛇之细腰。
若是从侧面或者后方看,那高耸入云的乳峰便不一定尽夺眼球,而要被那浑圆挺翘的肥臀占了大半风光去。
过了苗条纤细的柳腰,美妇身体的曲线忽地扩张开来,仿佛小河汇入了湖泊一般陡然开阔,宽大的腰胯好似辽阔的盆地,将素袍下摆像伞面一样向四周均匀撑开,肥硕的巨臀结实挺翘,圆如满月,在袍子上撑出一道夸张而优美的弧线。
由于袍子长及脚踝,所以美妇的双腿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只能依靠高挑的身材和移步时摇曳的裙摆以及坚实沉稳的步伐,去揣测臆想那双美腿是何等的修长笔直,何等的圆润丰盈,何等的匀称结实!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美妇高挑丰满的身材都如同一幅妙笔生花的画作,但即便画师的画功再精妙,也无法将美妇身上那英武干练与妩媚柔美完美结合的成熟风韵和魅力完全展示出来!
如果说魁梧伟岸的杨宗保像极了一把威武的大关刀,那高挑健美的美妇就像杨家将的标志——透体生凉只露一点寒芒的长枪!
美妇正是杨宗保之妻,文武全才穆桂英,因大破天门阵之功,被真宗敕封为浑天侯,宋辽休兵罢战之后,穆桂英一直在天波府内,并未再上战场,但她在教育独子杨文广,孝顺祖母婆婆之余,也从未停止过武艺兵法的修炼研习,故而在年近四旬之际,仍保持着健美流畅的身材。
岁月带走了穆桂英的青涩与朝气蓬勃的活力,但却留下了成熟贵妇的妩媚风情与经历过风雨的淡定从容,成亲生子后,穆桂英身材也愈渐丰满,原本就挺拔饱满的酥胸在产后又增大了好几圈,停止哺乳后也未见半点缩小,如同两个硕大成熟的蟠桃一样,胀鼓鼓沉甸甸,浑圆白嫩,肥美多汁,平时穆桂英倒也觉得不妨事,但练武时,这对硕大丰满的乳峰却颇有些累赘感,为穆桂英平添了一份幸福的烦恼。
与酥胸同步增长的还有臀部,因为长年练武和骑马征战,年轻时穆桂英的臀部便较之寻常女子大上许多,怀了杨文广之后,她的臀部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丰硕肥美,圆如满月,大如磨盘,连以前觉得宽松的裤子也穿不下了,只得另外置办。
即便已为人母,少了许多少女的羞涩矜持,但穆桂英却依然为臀部的日益丰硕感到羞耻烦恼,她曾偷偷地观察府中各位伯母婶娘的身段,发现竟无一人有她这般浑圆丰硕的肥臀,比起待字闺中的八姐九妹和杨排风更是大了好几圈,这叫穆桂英怎能不烦恼?
为了遮掩住那分外显眼的肥臀,穆桂英只得亲自缝制贴身衣物,外面也总是穿着宽松肥大的裙子或长袍,但即便如此,挺翘异常的肥臀还是能从衣裙的轮廓中看出端倪,让穆桂英无可奈何,幸而天波府中男丁稀少,穆桂英又甚少出门,平时尽是与大娘二娘八姐九妹等女眷打交道,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话说杨宗保听得娇妻发问,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难得地浮现出一丝微笑,柔声道:“方才祖母来话,说是宰相寇准大人奉旨前来,为夫穿着孝服,不登大雅之堂,所以回房换身衣裳。文广呢?怎么不在房中写字?”
穆桂英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微笑,略带埋怨地道:“广儿想必又是偷溜出去玩了,这孩子,都快被他那些姑奶奶姨婆婆宠坏了,调皮得像个猴精似的,成天不见人影。”
杨宗保眉头一皱道:“文广也快十五岁了,应当懂事了,我当年这个年纪已经随父亲征战沙场了,他却依旧贪玩调皮,像个小孩子一样!唉,都怪为夫常年在边关守卫,没有将文广带在身边好好管教,让你一个人操持这个家,辛苦你了!”
穆桂英听得此言,心中一暖,只觉再多的委屈苦闷也随之一扫而空了,眼眶泛红地道:“桂英不辛苦,家里有祖母和诸位伯母婶娘帮衬着,大小事务都不用桂英沾边,倒是夫君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镇守在寒冷的边关,着实太苦了,叫桂英好不心疼……”
杨宗保叹了一口气道:“为夫也知道这些年聚少离多,让你一个人留在家里独守空房,太过冷落了你,但我们杨家男儿,个个顶天立地,祖父叔伯都为保家卫国而捐躯,如今父亲也离我们而去,为夫身为杨家嫡传独子,又怎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呢?这次本想着守孝期满,可以多陪伴你几天,不曾想圣上又命寇准大人来传,说是西夏来犯,边关告急,所以宣我回朝!圣上旨意,为夫不得不从,况且国家危难,为夫更不能袖手旁观!只是这一去,又不知是几年,可苦了爱妻你了!”
穆桂英劝慰道:“桂英虽是女流之辈,但也知什么是国家大义,理得清是非曲直,分得出孰轻孰重,夫君尽管去,这个家便交给桂英,莫要有任何挂碍,只希望夫君多加小心,保重身体,桂英与广儿在家翘首以盼,静待夫君凯旋归来,全家团聚!”
杨宗保扶住娇妻的双肩,感慨万分地道:“得妻如此,我杨宗保夫复何求!放心,为夫会谨慎行事,尽早完成圣上交付的使命,回家与你团聚,到时候我们夫妻带着文广,一起回穆柯寨看望岳丈老泰山,让他老人家也帮着好好教导下文广这个顽童!”
穆桂英点点头,柔声道:“快快进屋换衣裳吧!莫要祖母和寇大人等急了。”
杨宗保深情款款地看了娇妻一眼,推开房门,脱下了孝服孝帽,穆桂英则为他翻找衣裳,并打包了一些随身的换洗衣物,随后夫妻携手来到前堂。
寇准见了杨宗保和穆桂英,心中生愧,立刻站起来道:“贤侄,非是叔父不近人情,打扰你与家人共聚天伦,实是西夏来犯,边关告急,朝中无人可当此重任,所以才忍痛推举,望贤侄与侄媳不要怪罪。”
杨宗保正色道:“叔父大人哪里的话!我杨宗保身为大宋臣子,杨门男儿,理当为国尽忠,叔父一片好心,推举侄儿,宗保感激在心,何谈怪罪?”
寇准欣慰地点点头,从衣袖中掏出圣旨,双手奉于头顶,正色道:“杨宗保接旨!”
圣旨一出,满堂之人皆齐齐跪下,口称万岁,佘太君有御赐龙头拐杖,入朝不趋,见驾不拜,只需用龙头拐杖点三点,便是行了大礼,所以只是稍微躬身。
寇准展开圣旨,宣读道:“圣谕:西夏李德明,世受皇恩,不思报效,反而穷兵黩武,犯我大宋边界,实乃狼子野心,人神共愤!为抗击贼寇,保我大宋疆土,守护万民安宁,特封忠勇侯杨宗保为征西大将军,领节钺,统精兵二十万,出师征讨西夏,重挫敌寇锐气,扬我大宋国威!钦此!”
杨宗保叩拜谢恩,接过圣旨,旋即平身道:“敢问叔父,西夏来犯,是何人统兵?”
寇准道:“延安府总兵王成紧急奏折来报,说是李德明第二子李元昊领兵十万,以左肩王龙金环为先锋,进犯延州,王成连输三阵,只得退守延安府,固守城池,高挂免战牌!叔父来此之前,圣上已经调遣了二十万兵马,只等你回朝领受虎符帅印,即可马上出兵,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上路吧!”
杨宗保道:“原来如此,我这次倒要好好会会这个李元昊,看他究竟有何本事,敢犯我大宋边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