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一口就会从樱岛麻衣躯体上咬下一大块“肉”来,当然,由于是灵体的关系,并不会有什么出血的情况,反倒像是在吃某种大号的果冻,樱岛麻衣的灵体逐渐被咬得残缺,灵狐的身体倒是越吃越大,越来越“肥”了。
“呜哇…”
一色对樱岛麻衣的变化貌似也有点意外,但灵狐这么凶残还是着实把她给吓得瑟瑟发抖,要换平时她铁定要吐槽或者调侃几句,看到这场面,一色连屁都不敢放。
她也不算是正常的人类,真把那灵狐给惹急了也会像是这样把她给一口一口吃掉。
“快让这头畜生停下,混蛋——!吃了我你们也休想出去!”
感受到自己的神魂都在被逐步消灭,樱岛麻衣拼命朝神楽呼喊起来。
“…”神楽紧蹙眉头跟一色对视了一眼,一色耸耸肩表示她拿不准,神楽气得骂道:“你这家伙绝对一肚子憋着坏呢,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前辈,我真的没想到你们能走到这一步,我只是会在全国范围内收集怪谈而已,至于怪谈的本体要做什么,我也真的没办法控制啊。”
“到时候出不去怎么办?”
“不知道耶~,前辈神通广大,我相信前辈总会有办法的!”
“…”
神楽真想骂一句“你个废物”,但还是深呼吸了几次暂时制止了灵狐的吞噬。
此时的“樱岛麻衣”大半个身躯都已经被啃食掉,只剩下了脑袋到胸部这一段身体,双臂也被啃得只剩下了上臂的一半左右,她的躯体像是某种暗红色的果冻,“伤口”的部分虽然不会出血,但还是在冒着一缕缕青烟,至于九尾,这家伙吃得快有真白的身体那么大了,狐嘴附近还沾着淡金色的像是液体的东西,它正匍匐在神楽身侧,后背弓起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呼…帮我照顾一下真白。”
神楽将真白暂时交给一色,她朝神楽敬了个礼,于是神楽便回到了樱岛麻衣身边,坐在了她身旁。
“所以…你想要的远不止是让我对你表白还有那两件事吧…该不会我对你表白之后你就能永远占据真白的身体了?”
神楽伸出右手,八条金色的锁链将已经失去反抗之力的樱岛麻衣给绑得结结实实。
“四十年…四十年都过去了…为什么就没人来找我啊!为什么我非得被关在这里不可啊?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要遭到这种对待?!错的不是那群杀害了我的人吗?凭什么我要被一直挂在这里一动不动受苦受罪被折磨啊?!”
尽管已经没有了大半身躯,樱岛麻衣还是在神楽的锁链重重包围中用力挣扎着,那模样突然给他一种阿良良木历初见“姬丝秀忒”的感觉。
只不过没有像是那样喷血罢了。
“你说得对,错的不是你,是创灵会的那群混蛋,不过…”神楽一把掐住了樱岛麻衣的脖子,与她对视着冷声说:“我一开始可没惹你,真白更是才刚来日本没几个月,至于一色这家伙,目的不纯就先不说…就因为你被人伤害过,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来伤害我们么?我们又做错了什么?”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如果当时的我有她那么显眼的话,被盯上的肯定不会是我吧!我也不想长成这种不起眼的模样,可我又能怎么办?!我——”
樱岛麻衣还在甩动麻花辫大声抵抗,如果她不是灵体的话,神楽觉得她的唾液都会飞到他脸上来,她现在这副狰狞偏执的模样和刚刚的羞涩少女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神楽越看越觉得庆幸,同时也暗骂自己有些太放松警惕了。
灵体这种东西还是小心为妙。
“已经可以了…”
一色悄悄走过来从背后搂住了那具破败不堪的身躯。
“你…”
神楽还想说点什么,但一色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先不要说话,于是神楽便忍着看她表演。
一回头,真白和刚刚一样趴在桌子上在睡大觉,被附身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凭什么…”
被一色给抱住,樱岛麻衣脸上的疯狂之色渐渐平复,这副画面让神楽想起了电次于玛奇玛的初见场面。
不过樱岛麻衣胳膊上可没长电锯。
神楽默默收回了那些锁链,走到真白身边摸了摸她的耳垂。
“你已经很努力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来,到我的身体里来…”
一色将樱岛麻衣给越抱越紧,尽管樱岛麻衣还在低声碎碎念着什么,但她的残躯却渐渐融进了一色的体内。
“好冷…好孤独…我不要一个人…手脚好痛…脖子好难受…救救我…”
“来吧…你再也不用考虑这些事情了…从今以后…你将会和我永远在一起。”
一色轻抚着樱岛麻衣的前额,慢悠悠地将她仅剩下半个不到的身躯给“吸”进自己的体内,渐渐地,像是缺氧鱼儿一样不断开合的嘴唇也被“吞”入了一色的颈部,神楽于是再也没听到樱岛麻衣的声音,只能听见轻微的像是冒泡泡一般的“咕嘟嘟”的响声,那双黑色的眼瞳睁得特别大,她一直盯住神楽,最后的最后,有一滴血泪从她眼角滴落下来,刚好被瞬间蹲下的神楽给接在了手中。
泪滴瞬间凝结成了一枚血色的珠子,滚在神楽手心里倒也并不消融。
“吃下”樱岛麻衣之后,一色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嘿咻~”一声扶着墙壁站起来拍了拍裙子说:“这样…‘樱岛麻衣’的怪谈就会永远流传下去吧,只不过,再也没有危险了,真是多亏了你呢前辈。”